墨色错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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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摄心媚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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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墨色错落 周三 六月 02, 2010 5:26 pm

引子一

夜幕下的大学城,宁静而安逸。

躺于平静湖面上的新月,默默凝视着天上的姐妹,仿佛在怀疑对方是否真实存在,或只不过是自己的倒影。湖边茂密的树林里,偶尔传来难以压抑的呻吟,循声而觅定能发现受欲火支配的男女,藏匿于树影之下偷尝禁果。

黑暗中,难以确定有多少痴男怨女于林中偷欢,但是只需闭目聆听,定能听见此起彼伏的呻吟。或许另一对野鸳鸯就在身旁,但亚当夏娃们皆心照不宣,只管享受肉体上快感,甚至因为有他人在旁而更感刺激。

靠近湖边的槐树旁,有一对青年男女正于黑暗中热吻。女生背贴槐树,柔软嫩滑的纤手伸进对方的禁忌之地,温柔地抚慰欲望的根源。在她娴熟的挑逗下,尚未得尝禁果滋味的男生如发狂的野兽,贪婪地亲吻柔软的樱唇,双手更在软玉温香的娇躯上穿梭,抚摸任何一寸能燃点性欲的地方。

焚身的欲火使男生急切盼望能进入生命之起点,粗暴地退下对方***的束缚后,便提枪欲攻城门。然而,未经战场洗礼的初生之犊,虽有无惧猛虎之勇,但却无驰骋沙场之能。金枪未见城门,子弹便已虚发,二亿大军未战先降,落在灵巧的纤手、白皙的大腿以及洁净的衣衫之上。

“你把我的衣服都弄脏了。”女生不悦慎道。

“不好意思,我们再来一次好吗?”兵败如山倒的尴尬,并未能熄灭男生旺盛的欲火。

“粘乎乎的,还那有意思啊!”女生厌恶地把对方落在其玉手中的子弟兵抹杀于树皮之上。

“再来一次吧,就一次。”男生语气焦急,几欲向对方下脆磕头,在欲望的支配下,所谓的尊严一文不值。

“不如我们去开个房间,先洗个澡再说吧!”女生似乎对眷恋在其身上的子弟兵十分在意,小心翼翼地整理衣服。

“开房……”男生摸着口袋里干瘪的钱包,脸上略现犹豫之色。

“去嘛,洗完澡,我陪你玩到天亮。”女生的纤手于对方的金枪上轻抚了一下,枪杆立刻再度朝天而立,并激昂地抖动。

春宵一刻值千金,千金撒尽还复来。为求春宵一度,撒尽千金又如何!下半身已为男生作出决定,立刻提起裤子,像怕对方反悔似的,拉起嫩滑的纤手快步离开呻吟声不绝的野合之地。

进到简陋但尚算整洁的宾馆房间,男生急不及待地退去全身的衣物,如饿虎扑食般把女生扑倒在床,但随即便被对方推来。女生温柔地爱抚一柱擎天的金枪,娇媚道:“这么焦急干嘛,你先去洗个澡吧,待会等我也洗完了再跟你慢慢玩。”

“一起洗吧!”恋恋不舍的男生,一手隔着衣服搓揉酥软的丰乳,一手下探神秘的花园,寻觅能浇灭欲火的甘露。

“你先去洗吧,我不习惯跟别人一起洗,反正人家今夜只属于你,也不差那一会儿。”女生在对方脸上亲了一口,便再次催促其到浴室洗澡。

男生沐浴之后,女生给他捧来一杯暖开水,脸露浪荡之色:“要多喝水哦,不然会口干的。”接着在他耳边吹了口暖气,又道:“待会要帮我舔哦!”说罢便走进浴室,并把门锁上。

男生赤裸地躺在床上,看着无聊的电视剧,把杯中的暖开水一口喝尽。淫秽的画面于脑海中飞闪,一想到今夜之后便能与伴随自己二十载的处男身份告别,嘴角不由上翘。多年来从***中学习到的“性知识”,今夜终于有用武之地,只要等对方沐浴完毕,所有技巧都能付诸实践。

然而,正当他为稍后的翻云覆雨而感到兴奋不已之时,一阵倦意突然袭来,眼皮无比沉重,浴火瞬即熄灭。他使劲地甩了一下头,但倦意丝毫无减,灼热的躯体渐感寒意,电视屏幕上的影像已模糊不清,疲惫的双眼最终还是合上了。

衣着整齐的女生从浴室走出来,往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男生瞥了一眼,脸露厌恶之色喃喃自语:“上辈子也没见过女人似的,色中饿鬼说的就是你这种青头鬼!”接着,她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货已经准备好了,过来收货吧,我就在……”

第七卷 摄心媚姬 引子二

夜幕下的火葬场,宁静而诡秘。

冷傲的新月高挂于漆黑的夜空之中,犹如死神的镰刀,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寒光。一辆旧面包车在引擎的哀嚎声中奔向火葬场,于大门前停下,一胖一壮两名男子立刻迎上前。

一名脸上有一道显眼刀疤的高大男子从面包车里下来,随即转身拉开侧门,伸手往车里拉出一个用防水雨布做的黑色袋子,袋子很大,也很沉重,并且隐约能看见有白色的气体冒出。然而,他却没花多大力气就把袋子拉出来,像丢垃圾似的丢在地上,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厚实的信封,对肥胖的男人说:“老规矩,十万,把货烧掉。”

胖子的双手微微颤抖,并没有接过对方递上的信封,欲言,又止。壮健男人见状,立刻上前接过信封,恭敬道:“老板放心,我们做事向来都是干手净脚,绝对不会给老板添麻烦。”

“赶紧把货烧掉,我不想夜长梦多。”刀疤男说罢便关上侧门,随即钻进驾驶座,面包车再次发出哀嚎之声,片刻便消失于夜色之中。

面包车离开后,壮汉便从信封中掏出两扎钞票放进口袋,然后把整个信封塞给胖子,边扛起地上的袋子边说:“别再发呆了,赶紧把货烧掉吧!”

两人并行于昏暗的道通上,来到火化室门前,胖子忽然止步,忐忑不安道:“我、我不想干了。”

“你不是吧,现在才说不干。”壮汉极为焦急,急道:“他们可不善男信女,要是我们不干,他们肯定会把我们……”他用手在脖子上使了个刎颈的动作,并发出“咔嚓”怪声。

“我知道他们不好惹,可是我真的很害怕。我最近老是做恶梦,梦见被我烧掉的……”胖子瞥了一眼壮汉扛着的黑色袋子,身体微微颤抖,“梦见被我烧掉的货,回来找我算账,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会有报应。”

从黑色袋子里冒出的冰冷气息,使壮汉强健的躯体也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但他立刻就昂首挺胸:“怨有头,债有主。把他们害死的又不是我们,就算有报应也不会报到我们身上。”

“可是……可是他们连申冤的机会都被我们剥夺了,他们不能找债主报仇,自不然就会迁怒到我们的头上。”胖子越说身体就颤抖得越厉害,肥胖的脸颊更略现抽搐之象。

“不、不会吧,我们明天去寺庙多烧点香,求菩萨保佑保佑不就行了。”壮汉突然觉得扛在肩上的袋子越来越冰冷,也越来越沉重。而且,不知是否心理作用使然,他好像觉得袋子里面的“货”微微动了一下。

“我实在不敢再做下去了。”胖子使劲地抹了一下脸,“我们去自首吧!杀人的不是我们,应该不算很严重的罪名。”

“要是条子抓不到他们,拿我们当替死鬼怎么办?屈打成招的事情,报纸上也看过不少,谁知道我们进去了,还能不能出来。”壮汉所言,亦非不无道理。

“那我们该怎么办?”胖子心里没底,眼中尽是彷徨之色。

“再干几次,等钱赚够了,我就带你回我老家避避风头。他们虽然心狠手辣,但也只是为了求财,应该不会找到我老家去。”贪婪使壮汉战胜了恐惧。

“我、我真的不想再干了,我把这次的钱全都给你,你就饶了我吧!”胖子露出乞求般的目光,把厚实的信封递上。

壮汉咽了把口水,迟疑片刻便把信得收下:“好,我们以后再也不干种阴损的事情,但这次的货总不能丢到大街上。再干一次,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干完我就带你回家避上一阵子。”

“我真的不想干了……”胖子再度乞求。

“就一次,最后一次!反正都已经干了十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壮汉的态度十分强硬,胖子只好无奈点头。壮汉又道:“你把货扛进去,我去开总电源。”说罢便把袋子扛到对方肩上。然而,在袋子即将脱离肩膀那一刻,他仿佛再次感觉到里面的“货”微微动了一下。

壮汉离开后,胖子独自于火化室内解开袋子,一股冰冷的气息从袋口涌出,他随即便哆嗦不止。他之所以浑身颤抖,并非只因为寒冷,更主要的原因是袋子里的“货”。掀开袋子,首先入目的是一层干冰,冰冷的气息便是由它们散发出来。稍为把干冰拨开,便能看见一张安详的青年男性面孔。

袋子里的男生双眼闭合,表情平静,仿佛正在安睡,可是他已经没有呼吸。火化炉的指示灯亮起时,胖子已把男生冰冷的躯体从袋子里拉出来,并放在火化炉前的架子上,正重复着他每天都会做的动作。然而,此刻他的心情却跟平时截然不同,起码平时绝对不会感到惊恐不安。

胖子按下开关,让传送带把男生冰冷躯体送入火化炉内,便立刻关上炉盖。他不想多看对方一眼,或者说他不想让对方多看他一眼,他怕会被对方记住自己相貌,怕对方会阴魂不散,回来找他报仇。关上炉盖后,一切都如平时一样,只要按下点火键,用不着一小时对方就会化成灰烬,同时一切证据也随之消失。没有人会知道他已遭毒手,也没有人会知道他如何死于非命,他就像人间蒸发一样,突然消失于茫茫人海之中,给亲友留下悲伤及疑惑之余,也给胖子留下一份无法磨灭的罪孽。

胖子的手指就停留在点火键之上,犹豫再三。“最后一次,这次是最后一次……”他于心中默默重复着这句话,终于下定了决心,按下了点火键。然而,可怕的事情就在这一刻发生,撕心裂肺的惨叫于火化炉内传出,犹如来自炼狱深渊魔魇……

第七卷 摄心媚姬

第一章 - 同床异梦(上)

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

世人倘若扪心自问,有谁敢说自己没做一件亏心事?人生在世,或多或少都会有埋没良心的时候,只是程度有所差别而已。况且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纷争,心无加害伯仁之念,亦不见得能保伯仁不亡。无心之失,亦能留下终身遗憾。

心存亏心之念,夜半敲门岂能不惊?

鄙人慕申羽,从事亏心者最畏惧的职业——刑警。然而,我并非一般的刑警,因为我所隶属的诡案组是专门处理超自然事情的。而今次我要调查的案件是从一个令人畏惧,但每个人最终要去的地方开始,这个地方叫做火葬场。

昨晚火葬场发生了一宗奇怪的案子,场里有一个火化工疯了。疯了就疯了,又有何奇怪可言呢?奇就奇在他为何会在半夜三更跑到火葬场,而怪则怪在他似乎是被鬼魅吓疯的。

此事对火葬场的影响十分大,场内员工因此而人心惶惶,严重影响了日常运作。其领导人苦无对策,无奈之下只好报警求助。因为这是一宗疑似闹鬼的案件,所以便交由诡案组处理。

跟搭档蓁蓁一起驾车前往位于僻静郊区的火葬场,到达后发现这里的环境挺幽静的,跟繁华的都市有火天渊之别。在门卫室跟保安说明来意,场长许建生马上就亲自出来迎接我们,还把我们请到他的办公室,又上茶又敬烟,书记前来视察大概也就如此。他像诉苦似的跟我们说:“前晚场里有个叫梁锦的火化工,半夜里偷偷溜进了火化室。值班的保安刘新听见火化室有叫声传出,以为里面有小偷就进去查看。可是小偷倒没看见,只看见小梁在里面。小刘发现小梁的时候,他就已经疯了,只会一个劲地说火化室里有鬼,还好那小刘胆子大,否则说不定会给他也吓得疯掉。此事闹得整个火葬场人心惶惶,场里的火化工大多都是正式职工,他们想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名堂来请假。虽然我好说歹说把他们拦下来了,但有几个怕死的老职工不敢自己动手火化先人,竟然把岗位的临时工抓来帮忙。因为这些临时工对火化的操作不太熟悉,而且他们的胆子也不见得比职工大,只是为保住饭碗才硬着头皮上马,所以效率十分低,场里的日常工作受到了严重影响。”

“你们不是整天跟死人交道吗,怎么都这么胆小?还有,火化不就是把尸体推进火化炉,按了点火键就完了,生手熟手有什么分别?”蓁蓁不解问道。

许场长脸露难色,给她解释:“我想你对火葬场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正因为我们需要终日跟先人打交道,所以对先人都特别敬畏。大部分员工都有定期到寺庙烧香拜神的习惯,为的就是求个心安。至于火化的过程,我带你们去火化室看看,你们就知道了。”因为火化工是在火化室被吓疯的,所以许场长说罢就把我们带到火化室调查,顺利也让我们了解一下火化的过程。

我有为亲友送殡的经历,当然也观看过火化的过程,只不过之前都是在火化室外隔着玻璃观看。之前所见的火化过程很简单,就是火化工把先人遗体推进火化炉,炉盖一关,按下点火键,大半个小时后,先人便化为灰烬了。然而,当我进入火化室后,才发现原来我所看到的,只是火化过程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进入火化室后,我首先看见的并非火化炉,而是一间没有窗户的空房间,此时正好有一名员工把一具遗体推进来。许场长见状,便当场给我们讲解火化过程:“先人遗体在火化工之前,我们要先把其身上的金属、玉器等难以燃烧的物件取下,不然有可能会弄坏火化炉的。”

正如他所言,遗体被推到房间中央,工作人员便取下其身上的金银玉器,并把这饰物放在一个小箱子里。

“你们会怎么处理这些首饰呢?”蓁蓁似乎是明知故问,弄得许场长好不尴尬。其实,单从房间没有窗户这一点就能知道,这些饰物最终当然会成为员工福利。

遗体被“洗劫”之后,才会推进真正的火化室,在这里能看见一字排开的十六个火化炉,炉口对面是一道半开放式的玻璃墙,能看见外面有不少为先人送殡的亲友,他们或泪如雨下,或悲哀不舍,皆纷纷与先人别道。

员工把遗体推到炉口前,按下开关,炉里的传送带便开始运转,把遗体送进炉内,关上炉盖之后,他就离开火化室了。火化炉旁边有一条不显眼的通道,许场长带我们走进这条有些许诡秘的通道。

穿过通道后,我才发现火化室原来别有洞天,火化炉后面这个家属看不到的地方,给我的感觉像个厨房。不过这个“厨房”所烹调的并非美味佳肴,而是人类的尸体。

几乎每个火化炉后方都有一名员工拿着一根长长的钢条状工具,伸进一个大小跟鼠标垫差不多的窗口里搅拌,感觉就像在炒菜。不过有好几个员工身旁有个较为年长的人站着,并不时对其提点,我想这些老家伙就是许场长之前所说的找借口请假的老职工吧!

刚刚推有尸体推入的那个火化炉后面也有一名火化工,他拿着一根三、四米长带钩子的钢铁钎,像其他人那样伸进火化炉里搅拌。我走到他身后观看,看见他利用伸进炉里的钎子不时翻动尸体,那里的火旺就翻到那里,越看越像在炒菜。

炉里内的温度很高,据许场长说能高达一千三百摄氏度,尸体身上的衣服在点火时就已烧成灰烬了,随着火化工娴熟的操作,皮肉收缩得很快,大概二十来分钟,炉里就只剩下骨头。火化工用钎子把大块的骨头逐一敲碎,待尸体完全化成灰烬后,他就开始掏出骨灰装进骨灰盒,整个进程大概三十来分钟。

第七卷 摄心媚姬

第一章 - 同床异梦(下)

然而,我发现有些尸体的火化时间似乎不止三十分钟,于是便问许场长是否每具尸体的火化时间都不一样。他答道:“一般来说,正常的先人遗体三十分钟就能烧完了,而经过冷藏的冰尸则要四十五分钟左右。不过,实际上要花多少时间得看火化工的操作是否熟练。”他说看了眼那几个“袖手旁观”的老职工,摇头叹息。

我想这几个老职工大概有些后台吧,所以许场长才奈何不了他们,要不然随便对其中一个下手,以作杀一儆百之效,其他人自然不敢再放肆。

了解完火化过程后,许场长便说要请我们吃饭。蓁蓁大概跟我一样,觉得火化工用钎子翻动尸体的情景很像炒菜,似乎没什么胃口,便婉言推辞,并提出要见当事人。

“小梁现在就呆在员工宿舍里,由他妻子照顾,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市区有间素菜馆很不错,我带你们去尝尝,饭后再和你们去找他。”许场长再次热情邀请。

“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当事人吧,从这里出市区,一来一回要两个多小时。”蓁蓁的急性子可不能容忍时间被白白浪费。

“回来?”许场长脸露疑惑之色,问道:“你们还有什么地方要调查的,我现在带你们去就好了,待会用不着又跑一趟。”

“我们要见当事人啊,你现在带我们去宿舍好了。”蓁蓁道。

许场长忽然笑起来:“哈,我想你误会了,员工宿舍不在这里,而是在市区。”

“什么,在市区?那不会很麻烦吗?每天来回就得花两个多小时。”蓁蓁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凑近她身旁,阴阳怪气地说:“难道你愿意住在这里吗?说不定半夜里会有冷冰冰的伸进你被窝里……”说着就在她大腿上轻轻摸了一下。

她一个激灵,整个人弹了一下,还好没有叫出来。火化室里突然传出尖叫声,恐怕会把外面的亲友们吓个半死。然而,她很快就意识到我故意吓唬她,但她没有像平时那里抬脚踹我,而且脸露微笑对许场长说:“那我们就赶快出市区吧!”她说话时,右脚悄悄移动,往我脚趾头使劲地踩。

正所谓十指痛归心,我被她踩得冷汗都冒出来了,要不是怕引起群众恐慌,我一定会放声大叫。许场长见状,连忙为我解困,催促我们前去就餐。

也许大部分看过火化过程的人,都会暂时对肉类不太感兴趣,所以许场长特意请我们到一间素菜馆用膳。不过回想起像炒菜似的的火化过程,我们实在没有多少胃口,怪不得火化室只有正面才让送殡亲友观看。

饭后,许场长便带我们到员工宿舍找到了当事人梁锦。我第一眼看见他时,他正蜷缩在墙角,嘴里喃喃自语:“他们要来找我报仇,他们要来杀我……”此刻的他,虽然拥有成年人的外表,但却像个被吓坏了的小孩子一样。肥胖的躯体犹豫面对刺针的气球,不住地颤抖。

许场长带来了水果,并代表火葬场给他那位叫郭婷的妻子送上慰问金。看见他们夫妇二人,我突然想起一首诗——巧妇长伴拙夫眠,鲜花插在牛粪上,红杏出墙终有日,君若不采空留恨。

人到中年的梁锦,相貌属于比较抱歉的类型,而且身形也相当肥胖,跟长相娇媚、身材苗条婀娜、衣着时尚的年轻妻子格格不入,我想他头顶出现绿色详云的机率恐怕不低。郭婷的表现也让我觉得自己的想法正确,丈夫出了意外,身为妻子通常都会表现出或彷徨无助,或惊惶不安,但是她却十分平静,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而对于许场长的慰问,她也只是敷衍似的应了一句,随即便很没礼貌地当面把装着慰问金的信封打开,往里面瞥了一眼就不悦道:“你们单位也太小气了吧!就这么一点钱,还不够到寺庙给我老公添香油呢!”

她说话也有够刻薄的,不给对方留半点脸子,这大概是少不更事的原因吧!虽然梁锦已经三十有几,但她应该就二十三、四左右。许场长大概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话,脸露尴尬神色,我仿佛看见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但他还是挤出一句客套话:“小梁的情况,我深表同情,你们要是什么困难尽管开口,能帮上忙的我们会尽量帮忙。”

或许许场长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就更尴尬了,因为郭婷竟然说:“别的用不着你了,我什么都不缺就缺钱,我老公在单位里莫名其妙地疯掉,你们好歹也要赔我一百几十万吧!反正你们是国营单位,又用不着自己掏钱,赔多少也不会心痛。”

这回我真的看见许场长脸上的肌肉在抽搐了,尴尬地给她解释梁锦是自己半夜溜回火葬场闹出事的,火葬场没有负责,送上慰问金也是出于同情,没有需要赔偿的道理,随后两人更为此而吵起来。

我对他们的争论没有兴趣,走到梁锦身前想向他套取口供,但他似乎很害怕陌生人,我问他什么,他也不回答,只是抱着头蜷缩在墙角。看来他真的疯了,或小娜能帮上忙,不过我得先想办法把他带走才行。毕竟,他的妻子正跟许场长吵得脸红耳赤,不见得一定会配合调查工作。

“咳咳!”我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下便说:“许场长,你不能在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就急于推卸责任。如果事实上责任真的在于你们单位,那么适合的赔偿是应该的。”

“就是嘛,警察也说你们应该赔钱给我,你就赶紧给我把钱拿来啊!”郭婷脸露得意洋洋之色。

许场长向我投来不解的目光,似乎在责怪我不但没为他说话,而且还倒戈相向。我给他打了个眼色,他也是阅读丰富的人,马上就明白我别有意图,于是就支支吾吾地说:“如果我们单位是有负责的话,我会跟书记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给你们经济上的支持。”

郭婷还真是见钱眼开,马上就心花怒放,喜笑颜开。我看准机会又道:“不过呢,这得先证明梁先生的意外,负责是归火葬场一方才行啊!”

“这还用怎么证明啊?我老公在单位里出事,当然是单位的负责了!”她虽然略显焦急,但语气仍理直气壮。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至少也要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摆出一副实事求是的模样,又道:“你知道他前晚为什么会去火葬场吗?”

“我咋知道他去那里干嘛!”她犹如事不关己地回答。

“丈夫晚上外出,你也不过问一句吗?”我疑惑问道。

“我那时又不在家,他什么时候出去我也不知道。你想知道他去单位干嘛,直接让他说不就行了。”她说着走到丈夫身前,像吆喝牲畜似的喝道:“喂,你半夜回单位干嘛?又是怎样给吓疯的?说话啊!说啊!”梁锦没有回话,只是惊恐地抱着头,蜷缩得像个大肉球。她见状竟然轻踢丈夫两脚,虽说是轻踢,但她的高跟鞋鞋尖还挻尖的,踢在对方的肥肉上,应该会很痛。

虽说清官难审家庭事,但那有人会如此对一个精神不健全的人,更何况这人就是她的丈夫。蓁蓁首先看不过去,似乎想上前动手,我连忙把她拦住,对郭婷说:“梁先生的情况似乎不太好,为什么不送他到医院呢?”

“去医院不用钱呀!我没有钱当然就只能让他在家里呆着。”郭婷说着瞥了许场长一眼,像是对方欠她钱似的。

梁锦是火葬场的职工,应该有医疗保险,自付的部分并不多,她不可能拿不出来。或许她是想诈火葬场一笔钱,才不送丈夫到医院。于是我便说:“不如这样吧,我们先送梁先生到医院,住院的费用由火葬场先行垫付,要是能治好当然就最好了。就算不能治好,只要他的情况有好转,能证明负责归火葬场,赔偿的事情也办。”

我本以为我这样说,她立刻就会答应让我们带走梁锦,但实际上她竟然犹豫了片刻才点头。她该不会以为梁锦一直都痴痴呆呆,能让她诈到更多钱吧!

我忽然想起一句话——最可怕的人就是同床异梦的枕边人!

第七卷 摄心媚姬

第二章 - 诡秘保安(上)

带着梁锦离开他那个并不温暖的家,我们便一同到前往小娜上班的医院,途中我向许场长了解了一些梁锦的情况。他详细地向我们讲述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小梁是我同学的孩子,进火葬场工作已经有十几年了,他母亲死得早,父亲在六、七年前也死了,临终前还交代好好照顾他。他在这里无亲无故,又是故人之后,所以我特别照顾他,不但帮他转正为职工,还在房改前给他在宿舍弄了个单元。他也没有让我失望,工作很认真,从来也没给我添麻烦,所以火化室的钥匙,我也是交给他跟老胡保管。

不过话说回来,他这人就是太老实了,不太会说话,人长得又不怎么样,而且还是在火葬场工作,所以三十多还没讨到老婆。场里的同事不知道给他安排了多少次相亲,不过对方要么看见了他本人就走掉,要么就是给他吓跑。他在火葬场工作,来相亲的姑娘还能勉强接受,但他不会说话,跟人家没聊上几句就聊到工作上,给人家讲怎么烧尸,不把人家吓跑才怪。

本来我们都以为他这辈子大概要打光棍了,谁知道半年前他在酒吧里认识了郭婷,不到一个月就结婚了。他们两个在本地都没有多少亲戚,所以结婚时只是请来场里的同事吃了顿饭。

结婚后,小梁就变了个样,以前经常跟同事下馆子,婚后一下班就往家里钻。我们本以为他是跑回家跟老婆亲热,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气管炎”,郭婷把他管得死死的,不但把他的存折拿了,而且他的工资奖金全部都得上缴,每个月只给他那么丁点儿零花钱,别说下馆子,就连想抽烟也得蹭同事的。

郭婷把他的钱榨干了,就整天在外面鬼混,你们刚才也看见了,小梁都弄成这样了,她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听说她在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野男人呢!虽然她实在是个要不得的妻子,可小梁竟然还是对她死心塌地,我们怎么也想不通,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被郭婷下药迷住了。

听完许场长的叙述后,感觉对我们没什么帮助,最起码连梁锦为什么半夜溜回火葬场也没能弄清楚,更不可能知道他发疯的原因。希望小娜能帮上忙,不然这宗案子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我们一起走进小娜的诊室,给她介绍许场长后,我就向她说明梁锦的情况。然而,小娜并没有急于为梁锦诊治,而是盯住蓁蓁上下打算了一番后问我:“这位是……”我这才想起她们好像没见过面,于是便给她们互相介绍。

她笑道:“有这么标志的美女做搭档,你老大对你还蛮不错嘛。”虽然她脸露微笑,但我总觉得她笑得有点别扭,该不会是妒忌吧!她现在好像已经有男友了,怎么还会在意我这个前男友的事情?女人心、海底针,真是难以捉摸。

随后,小娜给梁锦做了初步的诊断,认为他是受到严重惊吓才会变得痴痴呆呆,打算用催眠术先打开他的心窗,了解受惊吓的原因后再确定治疗方案。反正我们只是想知道他被什么东西吓倒,之后的治疗让许场长来处理就好了,所以便催促小娜快点把他催眠,但小娜却说:“你们在这里会妨碍患者进入催眠状态耶……”

为了不妨碍小娜的工作,我们便走出诊室,并随手把门关上。我和蓁蓁坐在候诊椅上等候,而许场长则跑了去买烟。他走后没多久,蓁蓁就对我说:“小娜之前是跟你一起的吧!”

“你怎么知道?”印象中,我应该没跟组里的人说过我跟小娜的关系,除了老大,其他人应该都不会知道。

“悦桐跟我说的。”

“悦桐最近怎么像个长舌妇似的。”悦桐该不会又想我敲竹竿吧,长生天啊,千万别让她又看中那件名牌衣服了。

“她长得挺漂亮的,人也很斯文啊,为什么你还会跟她分手呢?该不会是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吧!”蓁蓁偷偷瞄了我一眼,从她的眼神中,我看见了青涩与忐忑。

“嗯,该怎么说呢?”我闭上双目,脑海中便闪现昔日与小娜的点点滴滴,或喜或悲,但更多的是无奈与遗憾。思索片刻后,便为与小娜之间的那段情做了个总结:“她的条件是不错,但并非我喜欢的类型,可是我却又稀里糊涂地喜欢上她。在跟她一起的日子里,我总觉得她心里隐藏着某个秘密,但除此之外,她对我又十分坦诚。曾经我认为她就是我生命中的全部,可她最终还是要离开我……”

“你之所以分手,就是因为她的父母反对你们在一起吗?”向蓁蓁讲述我跟小娜的恋爱史之后,她的反应挺大的,像是为我抱不平。

“嗯。”我默默点头。

“你们都喜欢对方,为什么还要理会别人的想法呢!等到米已成炊的时候,看她父母还怎么反对。”蓁蓁的情绪还蛮激动的,像要马上抓我去跟小娜洞房似的。

我无奈叹了口气:“恋爱可以是两个人的事情,但婚姻却是两个家庭,甚至是两个家族的事情。我们的确可以先斩后奏,注册结婚后才告诉她的父母。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她就得一辈子夹在父母和我之间,左右为难。”

她想了想,点头道:“这也是,如果我这样做,我爸肯定不跟我说话。”

“这个你可以放心,虾叔蛮喜欢我的。”我嘻皮笑脸地说,并把手放在她大腿上。

“找死啊你!又占我便宜。”她用手肘往我肋间撞了一下,不过没使多大劲,还不至于痛得我眼泪也涌出来。

“你们的感情不错嘛!”小娜走出诊室,似乎看见蓁蓁揍我。

“要是感情好,我就不会天天挨揍了。”我微笑回应,又道:“梁锦的情况怎样?”

她皱起眉头:“不太理想,虽然我已经引导他进入了催眠状态,但是他却不愿意打开心窗。他似乎有一个很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秘密,而困扰他的恰好就是这个秘密。如果他愿意把秘密说出来,他的病情马上就会出现好转,但现在的问题是他死活也不愿意说出来。打个比喻说,能让他痊愈的药被他锁在一个盒子里,而他又把钥匙紧紧地握着,别人根本帮不了他。”

第七卷 摄心媚姬

第二章 - 诡秘保安(下)

梁锦到底会有什么秘密呢?进入催眠状况也不肯说出来,应该是个很重要的秘密,甚至可能关系到他的生死,难道他做了违法的事?他半夜里溜回火葬场,并在场里疯掉,以此推测他的秘密很可能跟火葬场有关。而在火葬场能做的违法事情,最有可能的大概就是……奸尸!

回想起之前跟紫蝶调查的奸尸案,我不由哆嗦一下。向两位美女道心中的想法后,蓁蓁除了感到恶心之外,并没能给提供任何帮助。幸好小娜为我指明了方向:“患者虽然不愿意说出心中的秘密,但他提及了一个名字,我想应该对你们有帮助。”

“他提及了什么名字?”我问。我想他提及的应该是他妻子郭婷吧,我总是觉得她有点不对劲。

“小刘。”小娜所说的名字,让我略感意外,“他在催眠状态下虽然不愿意说出心中的秘密,但当我对他旁敲侧击时,他就一再提及一个叫小刘的人。”

小刘?我记得许场长好像提及过这个名字,但一时间又想不起他在那时候说过。恰好此时他走回来了,我便问他梁锦是否有个叫小刘的朋友。

“应该是场里的保安刘新吧,小梁除了场里的人,在本地基本上就没多少朋友……”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嗯,前晚就是他发现小梁出事的。”

梁锦一再提及“小刘”这个名字,而他疯掉的时候,又是刘新在值班,这应该不会只是巧合吧!或许应该找这个叫刘新的保安询问一下,看来又得到火葬场跑一趟了。

“他啊,虽然不算是个老实人,不过胆子大,别人都不愿意值夜晚,可他就最喜欢值夜班……”为梁锦办理好入院手续后,我们便返回火葬场,途中许场长向我讲述有关刘新的情况——

他是个临工,大概半年开始在火葬场工作。说起来,他好像是小梁介绍来的。虽然临工跟职工都是做同样的工作,但是工资和福利要差得多了。不过火葬场好歹也是属民政局的,咋说也比一般的私企要好一点,而且在场里当保安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干,就是个看门的活儿。

他当过兵,块头大胆子也大,虽然偶尔会偷懒,不过他最喜欢值夜班,所以其他保安都挺喜欢他的。要知道,场里向来都是只安排一个保安值夜班的。其实值夜班是最轻松的活儿,就是半夜在场里随便巡逻一下,然后就可以到门卫室睡觉了。毕竟场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值得小偷光顾,而且也没有谁有这个胆子半夜来火葬场溜达,所以只要胆子大,值夜班就是最轻松的活儿。当然,要是胆子小的话,要熬过一夜也很难。

在工作上,他虽然没什么大过错,但私生活就不太检点了。因为他喜欢值夜班,所以他白天经常都会在宿舍,我听过不少有关他跟小梁老婆有染的传闻。经常有人看见他趁小梁上班的时候,溜到他家里,一进去就是个把小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除了干那种事还能干嘛?

小刘跟郭婷鬼混的事情,场里的人都知道,可小梁却像没事似的,要是有人给他暗示什么,他还会替妻子说好话,说她不是那样的人。人老实到他这个份上,不是被下药迷住就是笨得没救了……

听完许场长的话后,我忽然有个想法——梁锦会不会是被人故意吓疯的呢?刘新在火葬场工作之前就跟梁锦认识,或许之前也认识郭婷,而他跟郭婷的暧昧关系更说不清道不明。再加上梁锦出事时他又在场,他的嫌疑就更大了。看来我得花点时间向刘新套话。

刘新今天值日班,但我们到达火葬场后,并没有在门卫室找到他,其他保安说他被一名老职工叫到火化室帮忙了,还说这两天他都在火化室帮忙。我顿时觉得奇怪,他在梁锦出事时独自闯进火化室,现在还到火化室帮忙烧尸,他的胆子真的这么大吗?还是别有隐情呢?

我们再次在许场长的带领下来到火化室,绕到火化炉后面他就告诉我,一个正在老职工指导下操作火化的健硕汉子就是刘新。其实早上刘新在这里,只是当时我没注意他。我让许场长先别声张,一同悄悄地走到刘新身后观看他如何操作。

刘新虽然是被老职工抓来帮忙的,但他并不像其他新手那么别扭,操作起来有板有眼的,在他身旁的老职工基本上都不用提点他。而其他新手大多都要老职工提点,然而提点的作用其实并不大,因为他们操作得不好,主要原因是害怕。

“噢,场长!”老职工发现了我们,便露出一副谄媚的笑脸对许场长说:“小刘还真行,学了两天就已经很熟练了,看来我请假的事情应该没问题吧!”

“这样可不行啊,老胡!我让你请假了,其他人又要请假,那我该怎么办啊!”许场长脸露难色。其他正在指导别人操作的老职工都有意无意地往我们这边看。

“那我干脆提前退休好了,看我都一把年纪了,也干不了多久,要是不走运给吓出个心脏病来,还不是给单位添麻烦了。”这老胡看上去应该是五十有几,但身体很健壮,不见得很容易就会病倒。

“你这不是为难我嘛……”许场长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拒绝,我想老胡大概也有些后台的人。

就在许场长为难之际,刘新忽然回过头来插话:“老胡啊,你就饶了我吧!要我来帮忙三五天还没所谓,但你要我天天干这种累活,我可不干。还是值夜班好,轻松多了。”

老胡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这臭小子怎么这么没出色啊!多少人削尖脑袋想挤进火化室工作,可你居然有机会也不珍惜。你要是当了火化工,以后转正就容易多了。就算没能转正,工资福利也比你当保安强多了。”

刘新毫不在乎地说:“我在这里有吃有住的,领份工资也就是买烟抽,多了也花不完,还是值夜班舒服。”顿顿又道:“老胡你都活了半个世纪了,还那么怕死干嘛!不就烧尸嘛,就算诈尸也跳不出来,你怕什么?”

老胡被他气得脸色稍红,正想骂他时,他又道:“我跟你说啊,你昨天给我送烟时,说让我帮忙两天,明天你就自己想办法了,我可不想天天干这种累活。”

奇怪了,这世上还会有人嫌钱多?火化工无论工资还是福利都比保安好,甚至还有机会转正成为职工,但他居然拒绝这个天掉下来的大好机会。如果这只是因为怕累的话,那他也太懒惰了。

我忽然觉得,他可能隐瞒了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第七卷 摄心媚姬

第三章 - 神秘约会(上)

“我想了解一下前晚的情况。”待刘新把一具尸体火化完毕之后,我便让许场长把他叫到办公室,然后向他问话。

“前晚可把我吓了一大跳。”他的神色略显惊惶,徐徐讲述前晚的情况——

前晚半夜里,我跟往常一般打算在场里转一圈就回门卫室睡觉。我先到停尸间那边巡逻,因为停尸间位于火葬场最后面,每次我都是从那里开始巡逻的。一切都跟平时一样,那里的尸体都安静地躺在冷柜里,并没有异常的地方。

不过,我走到火葬场后面时,前门发生了什么事,我可不知道,就算有人偷偷溜进来,我也不会发现,毕竟就只有我一个人值夜班。我从停尸间一路巡过来,当我巡到吊唁室时,突然听见一声惊恐的尖叫,应该是从火化室传出来的。

半夜三更的火葬场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所以这突如其来的尖叫把我吓了一大跳,我还以为是诈尸了。不过定神一想,就算是诈尸也应该停尸间那里才会发生,火化室这个时候那会有尸体可以诈尸。

半夜里的火化室不但不会有尸体,就算人也不应该有,可是那尖叫声却又是实实在在的,并且还不断传出。要是换作别人,肯定会以为是闹鬼了,可我却不这么想,我从小就不相信这世上有鬼,所以我当时想会不会是有小偷溜进来了。不过,再想一下又觉得不对劲,就算真的有小偷进来了,火化室也没什么吓人的东西,而且小偷做贼心虚,应该不敢弄出太大的声音。

我越想越不明白,越不明白就越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就冲开火化室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我是从吊唁室走进去的,所以并没有走进火化炉那边,而是走到玻璃墙外面。我隔着玻璃墙用手电筒往里面照,发现火化炉前面有个人影在蜷缩着,虽然隔着玻璃,但我还能听见他不住地尖叫。

我当时也没多想,以为他是个小偷,就马上绕道走到火化炉那到边,那人还蜷缩着叫个不停。我冲到他身前,把他揪起来准备揍他一顿,可是当我借助手电筒的光线看清楚他的相貌时,才发现他原来是小梁。

我问他这么晚过来干嘛?他没有回答我,只是一个劲地大叫火化室有鬼,要找他报仇……

虽然我觉得刘新很可疑,但从他的口供中又没发现什么漏洞,总不能单说一句“我觉得你不是好人”就把他抓了吧!无奈之下,只好暂时放过他了。

刘新与郭婷都很可疑,不排除他们有合谋加害梁锦的可能性,可惜暂时还没有找到相关线索,一时间难以继续跟进。而此时大学城那边恰巧出了乱子,我一回到诡案组就被老大抓进办公室。

我坐下来准备向老大汇报火葬场的调查情况,然而我还没开口,他就先发话了:“大学城那边出了大乱子,近几个月至少有十二名男学生离奇失踪,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点了根烟,思索片刻后说:“会不会被骗去做传销了,近来传销挺猖獗的。”

“大学城派出所开始时也是这么想,所以之前并没有引起重视。但随着类似案件不断发生,而且失踪者就像人间蒸发一样,至今仍杳无音讯,他们觉得事有蹊跷,所以就交给我们处理。”

“他们倒好了,觉得事有蹊跷就往我们头上推,省力又省心啊!”我不满地抱怨着,又道:“那火葬场的案子怎么办?”

“你跟蓁蓁去溜达了一整天,有什么发现?”老大反问。

我搔了下头,略现窘色:“没什么关键性的发现,还没弄清楚当事人到底为什么会疯掉。不过,我觉得火葬场的保安刘新及当事人的妻子郭婷都很可疑,不排除是他们合谋把吓当事人吓疯的……”接着,我把收集到的情报逐一向老大汇报。

老大双手抱拳于唇前,沉思不语,陷在贱肉丛生的大脸上的小眼睛像狐狸似的,滴溜溜地转动。片刻之后,他便说:“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要把当事人吓疯?”

“跟潘金莲和西门庆差不多吧,姣婆遇上姿粉客,把丈夫弄疯了,以后偷情就方便多了。”

(“姣婆遇上姿粉客”乃广东俚语,其歇后语为“一拍即合”。“姣婆”即为***,“姿粉客”为淫棍、小白脸之意。)

“你的推断也大马虎了吧!”老大露出狡黠的神色,“据你的描述,当事人的妻子非常贪婪,几乎把当事人当成摇钱树,当事人疯了对她不见得有多大好处。毕竟火葬场并非一定会给她赔偿,但丈夫的工资每月都会进她口袋。而那保安只是个临工,就算工资全都给她也不多。更关键的是,当事人正常与否也不会对她偷人有多大影响。所以当事人疯掉对她只有坏处,而无好处。”

老大所言很有道理,郭婷虽然不见得是好人,但梁锦疯掉对她的确没什么好处,那么保安刘新就更可疑了。于是我便说:“你的意思是,把梁锦弄疯是刘新一个人做的?”

“他也不见得会把当事人弄疯。”老大似乎在欣赏我迷茫的表情,片刻后才继续道:“首先你得了解一件事,就是当事人在出事之前,根本不会对那保安跟自己妻子偷情造成什么阻碍。现在疯掉,呆在家里反而妨碍了他们鬼混,所以这个理由不成立。其次,当事人疯掉后,保安没有任何得益。如果他愿意当火化工的话,那么他就大有嫌疑,但他竟然拒绝了……”他没有说下去,只是对着我露出狡黠的微笑。

我知道老大应该想到刘新为何拒绝当火化工,理由当然并其本人所说的怕累,他只是想考一下我而已。我思考片刻后说道:“他一再要求值夜班,难道值夜班能让他得到比当火化工更大的利益?”

第七卷 摄心媚姬

第三章 - 神秘约会(下)

老大笑着点了点头:“嗯,这个可能性很大,人都是贪婪的,能让人放弃眼利益的就只有更大的利益。他值夜班时,整个火葬场就只有他一个人,他做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不过,前晚当事人却不知为何溜回了火葬场,或许正好碰见他所做的好事,所以被吓疯了。”

我又想到“奸尸”二字,因为在火葬场里除了尸体之外,就没什么别的东西,也许刘新有此癖好也说不定。前晚也只有他跟梁锦在火葬场,所以梁锦在那里被吓疯,也只有他才知道。或许当时他正在停尸间干着那些恶心的事情,而梁锦又不知道为何溜到停尸间,结果被吓疯了。之后,为掩饰自己的恶行,他把梁锦弄到火化室,然后宣称梁锦是在火化室被吓疯的。

这个推论虽然比较合理,但还存在不少疑点,最可疑之处莫过于梁锦为何深夜溜回火葬场。然而,不管怎么说,刘新都是大有嫌疑,可惜要寻找证据并不容易。毕竟事发至今已经过了两天,就算他真的奸尸了,被亵渎的尸也很可能已经被火化了。

我向老大道出心所想,老大思索片刻便道:“尝试过鲜血味道的狮子,压抑不住嗜血的欲望的。他既然要求再次值夜班,那么就肯定会再次做出把梁锦吓疯的事情。这样吧,火葬场的案子就让雪晴去跟进,你先去处理大学城的案子吧!”

火葬场方面没能找到关键性的线索,一切皆为我跟老大的推测,我继续过去溜达亦不见得会对调查有帮助。还是让雪晴来处理吧,反正她最擅长就是跟踪和监视。

跟雪晴交代了火葬场的案子,让她时刻留意刘新的一举一动,然后我就跟蓁蓁立刻赶去大学城。

大学城位于一个距离省会中心城区并不是很远的半岛以及其南岸地区,进驻的高校共有十所,面积约43平方公里,现有人口约35万,其中学生18万,相等于一个中等规模的城市。

我们来到大学城派出所,负责该案的民警就把资料交给我查阅。据资料显示,至今至少有十二人离奇失踪,全部均为学生、男性,且皆为外地学生。失踪前无任何征兆,失踪后杳无音讯。

虽然政府已下令封锁消息,但此事已经通过校园论坛在学生间流传开去,整个大学城人人自危。再继续下去,恐怕会对日后招生带来严重的负面影响。因此,派出所当然不敢敷衍了事,但又实在查不出到底怎么到回事,所以只好交给我们处理了。

派出所的案件记录简单得不能简单,除了记录下失踪者的个人资料及最后出现时间之外,就没有别的,这可叫人怎么调查啊!郁闷之余,我发现最后一名失踪的学生白耀,最后出现时间是前天,据其室友称他前晚外出后就不知所踪了。

前天该不会是破日吧?怎么怪事都堆在一起发生,梁锦在火葬场被吓疯了,这个叫白耀的学生又离奇失踪。不过火葬场与大学地有点距离,两件事应该没有什么关联,只不过是时间上的巧合罢了。

白耀是简称“外大”的外语外贸大学学生,而十二名失踪者中,包括他在内,共有六人为外大学生,因此有必要到外大走一趟。

到达外大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所以我们直接到白耀的寝室向其室友了解他的情况。据一名叫陈伸的室友声称,他最后一次见到白耀是在前天晚上十时左右——

我们是同班同学,又住一个寝室,所以每晚上完晚自修都会一起回宿舍,前晚也一样。当时我没觉得他有没什么不对劲,跟平时没两样,我们一路聊天走回宿舍。回到寝室后,我们就一起用电脑看电影,平时我们都这是样。因为其他哥们通常都打一会篮球才回来,而寝室里就只有一部电脑,我们要么就是一起看电影,要么就轮流上网玩游戏。前晚看的那电影我之前已经看过了,所以看了一会儿就去洗澡,而他就一个人继续看。我洗完澡回来时,看见他换了套漂亮的衣服,正对着镜子梳头,看样子似乎要外出。因为他平时这个时候一般都不会外出,所以我就问他想去那。

他没有告诉我要去那里,只是神神秘秘笑着说:“去打炮,嘻嘻……”

“靠,你丫终于都憋不住了,要不要把其他哥们都叫上一起去。”我们寝室里就只有他还是处男,之前老大带我们去打炮,就他不敢去,说怕染病。

“大爷我今晚打的是免费炮,不能大伙一起上,嘻嘻……”他说着就准备出门。

之前我一直都没听说过他有女朋友,我想大概是刚认识的吧,于是就把他拉住,问他到底泡到谁了。可是他却不肯定说,不说我当然就不让他走了,缠了他一会,他就说那人我也认识,等打完炮回来再告诉我是谁。我这才放他走,可是没想到,他这一走就两天没回来了……

从陈伸的叙述中可以得到两个重要的信息,一是白耀失踪之前是去跟女生约会,二是他约会的女生陈伸也认识。于是我便询问他,白耀可能会跟谁约会。他想了一会答道:“老实说,要是他说是我不认识的还能猜一下,但他说是我认识的,我还真的想不出来。”

“为什么是认识的反而想不到?”蓁蓁不解问道。

他耸耸肩说:“我们是外语系的,认识的女生大多都是系里的人。外语系的女生最大的特点就是嫌穷爱富,像我们这种穷小子,她们跟本看不上,钱包里没一千几百,想跟她们吃顿饭也不可能。”

“没有例外的吗?”我问。世事无绝对,总会有与众不同的人。

“有是有,但也轮不到我们,早都给师兄们泡了。”他无奈地笑了笑:“其实我几乎天天都跟他一起,他要是跟那个女生勾搭上,我不可能不知道,除非他们玩的是一夜情。外大里的确有不少女生会玩一夜情,不过就是算真的是这样,她们也会选帅哥,那轮到我们这些青蛙。”

根据派出所提供的照片,白耀的确长得不怎么样。然而,既不是一夜情,陈伸平日又没看见他有跟那个女生有亲密来往,那么他到底是跟谁约会了?

就在我百思不解之时,忽然有个女生在寝室门外经过。都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怎么还会有女生在男生宿舍出现呢?而且我还觉得她有点面熟,好像在那里见过。陈伸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对我说:“她是外语系有名的公交车,经常会在男生宿舍过夜。”

公交车?难道跟白耀约会的就是她?可是,我应该是第一次见她,为何会觉得她有点面熟呢?

第七卷 摄心媚姬

第四章 - 暧昧关系(上)

为了解失踪者白耀的情况,我们到外大的男生宿舍询问其室友陈伸。而就在这快要关灯的时分,竟然有一名女生在走廊经过,而且我还得她有点面熟,可我却并不认识她。正感疑惑之时,陈伸告诉我,这女生是外语系有名的“公交车”。

我正想询问他详细情况时,蓁蓁却先我一步开口:“她是公交车司机吗?还真看不出来。”

我忽然有种吐血的欲望。陈伸也好不到那里,被雷得外焦内嫩,愣了好一会儿才答道:“她不是公交车司机,我的意思是说,她是个万人骑。”

“万人骑是什么意思啊?”蓁蓁彻底把陈伸雷倒了,他就像石化了一样,愣住说不出话。

为免蓁蓁继续出丑,我只好在她耳边小声说:“他是说那女生很随便,可以跟任何男生上床。”她脸色一红,低下头没再说话。

我脑海中突然闪现一个念头,既然那女生人尽可夫,那么跟白耀约会的,会不会就是她呢?我道出心中所想,陈伸闻言便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想到是她呢,阿耀说跟他约会的人我也认识,而我认识的女生当中,就只有她才会勾搭我们这些穷光蛋。”

既然那女生有可能在白耀失踪前跟其约会,那我们就有必要对她进行调查,于是我就向陈伸询问她的背景。然而,当陈伸说出她的名字后,我马上就想到郭婷:“她是外语系大三学生,名字叫郭妍。”

“郭妍”、“郭婷”这两个名字有相近之处,而且两人的长相也有几分神似,所以刚才我才会觉得她有点面熟。更加上两人的私生活都是那么不检点,说她们不是姐妹,大概也没多少说服力。

接着,陈伸告诉了我们一些关于郭妍的事情——

她是外大有名的公交车,外大的男生没有谁不知道她的香艳史,骑过她的哥们多得海里去。有人开玩笑说,只要骑过她,在大学城范围内就不怕被人欺负。因为不管走到那里,都能碰上十个八个襟兄。

她在大一时就已经很随便,谁肯为她花钱,她就让谁骑,听说还跟老外援交过。后来,骑过她的人多了,她的名声就越来越臭了,感觉就像个妓女似的。那些有钱的哥们玩腻她了,她就开始跟我们这些穷光蛋来往,所以经过能看见她在男生宿舍里溜达,有时候还会在这里过夜。舍监是不会管她的,因为舍监也不知道骑过她多少次。

不过说来也奇怪,以前她专门勾引那些有钱的哥们,但现在却只跟我们这些穷光蛋来往。前不久有个纨绔子弟跟别人打赌,说一晚就能把她弄上床,而且还要拍些***给大家看。可是第二天他认输了,说郭妍根本不鸟他。然而,要在是在以前,郭妍可最喜欢缠着那些纨绔子弟,就算明知道别人只是玩她,只要对方肯为她花钱,她就不会介意。

我想她大概是被有钱人玩怕了,现在反过来喜欢玩我们这些穷光蛋……

这个郭研似乎比郭婷更奇怪,她之前向纨绔子弟投怀送抱很可能就是为了钱。而现在不喜欢与有钱人来往,应该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吧!可是,她现在就不需要钱了吗?

“她是什么时候开不跟有钱人来往的?”我询问陈伸。

他想了一下,不太肯定地说:“应该是几个月前开始的吧,我记得上个学期她还缠着一个有钱哥们。”

郭婷是半年前跟梁锦结婚的,如果她们真的是两姐妹,那么姐姐资助妹妹完成学业也不足为奇。不过,姐妹两人皆如此放荡,我想她们父母肯定会很难过。

要证实郭研是否郭婷的妹妹,最好的方法就是翻查她的学生档案,可惜现在已经很晚了,而且宿舍马上不要关灯,所以我们只好先行离开。

走出校园门口时,正好看见郭妍上了一出租车。这本来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我看见出租车里还坐着另一人——郭婷。看来没必须查阅学生资料了,因为已能肯定她们是认识的,而且相貌神似,就算不是姐妹也应该是近亲。

因为想知道她们这么晚还会去那里,所以我们驾车跟在出租后面。深夜的大学城,交通很畅顺,路上的车辆不多,所以我们驾驶的警车很显眼。为免被她们发现,我只好跟出租车保持一段较长的距离,不让出租车离开视线范围就是了。

出租车驶到大学城的商业中心,在一间名叫凯丰的四星级商务酒店门前停下。我把警车停在酒店前了一个街口,看见郭婷提着一个汤壶跟郭妍下车,两人一起走向酒店。待她们进入酒店后,我才跟蓁蓁下车一同走向酒店。开警车就有这种好处,随便往路边一停就行,用不着为找地方停车而大费周章。反正也没有那个不长眼的会偷警车,只要不挡路,交警队的伙计也不会找我们麻烦。

步入酒店时,蓁蓁忽然说:“她们像是做妓女似的,这么晚还跑到酒店来,该不会真的来做生意吧?”

我拉着她手,狡笑着问道:“我们现在像不像来酒店偷情?”

“呸,谁跟你这大变态偷情啊!”她说着就甩开我的手。

我耸肩笑道:“凡事不能看表面,我们不是来偷情,她们也不见得是来做生意。虽然梁锦现在疯了,但郭婷暂时还不至于要卖身吧!而且,你有见过招妓还会有例汤送吗?”

“我又不招妓那知道!”她以鄙视的眼神盯住我,好像认为我经常招妓似的。

在酒店大厅里,我并没看见郭婷二人的身影,于是就向柜台的服务生出示警员证,并询问是否看见刚才一同进来的两名女生。

“她们刚刚坐2号电梯上楼了。”得到服务生的答复后,我便立刻走到2号电梯前,并按下上楼键。

此时,指示灯显示电梯正在六楼,当上到八楼时,电梯就开始下降了。而且当电梯门打开时,里面并没有人,那么说她们应该在二至八楼出了电梯。逐层找太麻烦了,所以我用了个取巧的方法,进电梯后直接按八楼。大堂里没几个客人,而且其它电梯都停在一楼,因此只有她们两人乘坐电梯的可能性很高。而电梯返回一楼时,里面又没有人,那么八楼有人使用电梯的机会就较小了。所以,她们很有可能上了八楼。

第七卷 摄心媚姬

第四章 - 暧昧关系(下)

然而,当我们上到八楼时,并没有在走廊上看见她们。按时间推断就算她们真的在这一层,应该也进了其中一间或两间房间。可是现在我目所能及的房间就有近十间,整层楼起码有二、三十间。逐间敲门显然不可行,一来会让引起她们的警惕,二来很可能会有人投诉我们。

正想着是不是该砸火灾报警器,让所有人都跑出来时,一个男服务生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我连忙上前把他抓住,出示警员证并询问他是否有看见两个相貌神似的女生。

服务生指着一间房间说:“刚刚上来那两个公主吗?她们进了8013房。”

(“公主”是对妓女的一种雅称,常见于港澳粤地区。)

我稍微愣了一下,刚才应该就只有郭婷二人上楼,而服务生却称她们为“公主”。服务生是不敢随便得罪人的,这从他没有直接称她们为妓女这一点就可以知道,如果她们不是干这一行,服务生绝对不会乱说话。难道,这回让蓁蓁猜对了,她们真的是来做生意的,而且还加送例汤。

蓁蓁露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似乎为自己推断正确而感到得意洋洋。我没理会她,继续询问服务生:“8013房里住的什么人?”

他笑着答道:“是一位姓李的香港老板,他包了这房间大概有四、五个月左右吧,平时出手挺阔绰的,随便给个小费也是一百几十块。有一次他让我帮忙买套子,给了我一张五百元港币做小费。”

“他经常召妓吗?”我又问。

他思索片刻道:“也不是经常,大概一星期一两次吧!不过每次都是那两个公主,有时只有一个来,有时候就两个一起来。可是通常都不会玩过晚,大概玩一两个小时,她们就会自己离开。”

每次都招相同的妓女,而且还经常都是找姐妹俩“起双飞”,这港农也太有品味了!不过姐妹一起嫖,也许开始那几次比较有新鲜感,但时间长也就不觉得怎么样,该不是她们有什么拿手绝活,让这港农欲罢不能吧!我忽然想起“冰火九重天”、“残废餐”等令人心动的特殊服务。

(“起双飞”为粤港澳地区色情行业用语,意为同时嫖两个妓女,简称为“双飞”。同理,“三飞”、“四飞”为同时嫖三、四个妓女。另外,“冰火九重天”及“残废餐”皆为***,不作详述。)

“他光顾这两个公主多久了?”我很好奇郭婷两人迷住了这港农多久。

服务生又想了一会:“好像李老板包了这房间后,年纪大一点那个就经常会过来,后来就两个一起来了。”

长生天啊,姐姐拉妹妹下海,这郭婷也太邪恶了吧!但话说回来,四、五个月前她就已经做这港农的生意,而当时她已经跟梁锦结婚。一般来说,妓女最盼望就是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上岸从良,若非生活所迫,绝不会再从事这种下贱的工作。而她在婚后几乎榨干梁锦的所有工资,生活肯定不成问题,就算是资助郭妍完成学业也游刃有余,为何还会做这种事?该不会是这港农胯下有“神器”,反让她们欲罢不能吧?

这两人还真让我摸不着头脑,不过郭妍很有可能与失踪案有关,不妨调查一下与她相关人物。我让服务生继续忙他的工作,他走后我就叫蓁蓁到大堂查询港农的资料,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8013房门前,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偷听。本以为能听淫秽的叫床声,可实际上只听见交谈的声音,他们应该还在前戏阶段。虽然很想继续偷听,可又怕他们会突然开门。让他们发现可不是好事,毕竟暗中调查比摆明车马要方便得多。于是我就躲在楼梯间里,透过防烟门上的玻璃时刻注视着房门。

港农还真是有点能耐,他们在房里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还没见有人出来。期间,蓁蓁又从大堂上来了,我把她拉进楼梯间,从她口中得知,港农的名字叫李淦林,四个多月前就开始包住8013房,一直至今。而他住的是商务套间,每天的房租约五百元。

一天五百块,一个月下来就是一万五了,这港农的确是个有钱的主,怪不得郭妍旁上他之后就不再理会那些纨绔子弟。可是,他既然如此富有,为何要长住酒店,而不干脆在此地买房呢?现在的房价已几乎触底了,买房既能自住又是一份投资,而且港农大多都最喜欢投资房地产,为何他却要长住酒店呢?就算一时间不能付清房价,月供一万五也能买万很好的房子。我忽然对这个港农很好奇,想知道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做什么生意。

在楼梯间躲了快两个小时,他们终于都完事了。房门打开,郭婷及郭妍满脸春风地走出来,似乎非常满足。她们出来后就转身似乎对房内的说话,可惜隔着防烟门,我没听见她们说什么。接着有个男人出现在门里,他应该就是艳福无边的港农李淦林。

我本以为这港农是身材矮小且肥胖,头顶毛稀疏的中年猥琐男。但实际上他跟我想像中完全不一样,年纪很轻,不超过三十岁,身材高大而结实,衣服十分时尚,还染了一头金发。

他这模样那像什么老板啊,根本就是个混黑社会的古惑仔嘛,而且还长得贼帅的。如果说他是马夫我还相信,但说他是嫖客却一点也不像,他随便到酒吧溜两圈也能捡个妞儿回来,应该用不着嫖娼吧。

(“古惑仔”于粤语中即是混混,正确写法应该是“蛊惑仔”,但由同名电影的关系,现时多写作前者。另,“马夫”在粤语中为皮条客之意。)

虽然我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通过观察他们亲昵的举动,可以判断他们应该不是妓女与嫖客的关系。郭婷二人离开时,港农还往她们屁股抓了一把,她们或笑骂或轻打,感觉就像情人一般。

我见状也在楼梯间里摸了蓁蓁的翘臀一把,换来的是当头一拳,和一句“死变态”。

看来他们之间大有文章,说不定还会和失踪案有关,有必须认真调查一下这个港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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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墨色错落 周三 六月 02, 2010 5:27 pm

第五章 - 可怕之事(上)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可谓错中复杂,以李淦林跟郭婷及郭妍二女的关系为例,我就难以弄清楚了。说他们是嫖客与娼妓的关系,看上去又不像,是情侣关系吗?一男两女又怎能说得上是情侣呢!想来想去,也许只有性伴侣这种关系能在他们身上。

“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亡啊!”在外大档案室翻阅郭妍的资料后,我不禁有如此感叹,因为我发现郭婷的确是她姐姐,合上档案便惋惜道:“我还以为姐妹同侍一夫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万恶的旧社会,没想到在二十一世纪的社会主义新中国还会有这种事,而且看样子姐妹俩还是自愿的。”

“我知道,你想说这种好事怎么没发生在你身上。”蓁蓁以鄙视的目光向我上下扫射。

“我才不会说这种没水准的话,我只是想问你有没有姐妹?哎呀!”她又把我踹了。

之后的三天,我和蓁蓁兵分两路,分别监视李淦林和郭妍。根据这几天的观察,已掌握了他们一些生活规律。他们两人的生活可谓多姿多彩,几乎每晚都玩到半夜三更,甚至通宵达旦。

郭妍在校外租了间出租房,白天经常翘课在那里睡觉,晚上则与不同的男生约会,行程还排得满满的。譬如昨晚,她六点钟跟男生甲吃饭,七点钟跟男生乙看电影,九点跟男生丙逛街,十一点跟男生丁、戊、己到KTV唱歌,凌晨两点还跟男生庚在公园调情。她一夜就能周旋于七个男生之间左右逢缘,这可苦了蓁蓁,老是跟在她屁股后面逛遍整个大学城。

不过,蓁蓁辛苦了三天总算就有点发现,她发觉郭妍交往的男生都是外地人,而且全是穷光蛋白,这些特点都与之前的失踪者类似。

我跟踪李淦林相对要轻松一点,虽然他也是白天睡觉晚上活动,但他的活动范围并不大,只是在酒店及附近消遣。而且通常只是洗脚按摩,泡泡酒吧之类。不过他有一个奇怪之处,就是他竟然不近女色。三日来至少有两个女生在酒吧里主动向他示好,其中一个还蛮不错的,可是他竟然没什么反应。要不如亲眼看见郭氏姐妹进他房间,我还以为他是个同性恋。

经过三天的观察,我还没有弄明白他到底是做什么生意,不过单从他白作息时间判断,绝对不会是正当商人。因此,我便返回公安厅翻查档案,看看他是否有犯罪纪录。不查还好,一查吓一跳,有关他的案件记录叠起来比电话本还厚。根据记录显示,他是个贩卖***、氯胺酮(K粉)等毒品的庄家,曾多次教唆他人偷运毒品到香港。可是他非常狡猾,虽然缉毒队曾多次逮捕他,但终究没能把他送过牢房。不过根据资料显示,他近一年来似乎没有贩毒的迹象。

一个毒贩和郭氏姐妹这对淫娃***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呢?这还真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他们很可能与大学城的失踪案有关。然而,倘若失踪的是女性,那么他们很可能是一个拐卖人口的犯罪组织,但失踪的却全都是男性。拐个男生回来,顶多就是当奴隶卖出去,不过人贩子通常只会拐卖儿童,拐卖成年男性则鲜有听闻。毕竟成年男性有别于儿童及妇女,他们有反抗的能力。

调查至此陷入了死胡同,虽然李淦林非常可疑,郭妍也可能与失踪案有直接关联,无奈经过这三天的观察,我们也没发现任何端倪。调查数日乃苦无线索,让老大训斥是早晚的事情。今天一回到诡案组,老大就把我和蓁蓁叫进办公室了,丑妇终须见家翁,骂就骂呗!

然而,进入办公室后,我就知道老大不是找我们训话的,因为雪晴也在办公室里。于是便问道:“火葬场那儿有发现?”

“嗯,雪晴昨晚在火葬场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老大对我点了下头,然后对雪晴说:“你给他们说一遍吧!”

雪晴的表情很冷漠,如果换上别人实在想不通她到底是发现了可怕的事情,还是有人走路摔倒那样的平凡事。但我知道,不管遇到多可怕的事情,她还会像现在这么冷静,甚至令人感到冷漠。所以,我十分认真地聆听她所说的每一句话——

昨晚刘新要值夜班,所以在许场长的安排下,我一早就混进了火葬场。我在许场长的办公室里等待,等到其他员工都下班离开后才走出办公室。离开办公室后,我就藏匿在一处距离门卫室较远的花坛里,用望远镜监视刘新的动静。

他一直都呆在保安室里看电视,但他的心情显然并不平静,一根接一根地抽烟,还不时站起来在保安室里来回走动。他似乎在等待什么,情绪略显亢奋。然而,一直到凌晨他依然呆在门卫室,并未有任何异常的举动。

零时二十七分,他的手机响起。接听电话时,他的神情十分兴奋,但整个通话过程非常短,只有十四秒。因为距离太远,我未能听见通话内容。

通话之后,他就一直脸露笑容,似乎有一种按捺不住的兴奋的心情,在门卫室里来往走动了三分钟之后,就走到大门前往外张望。然而,大门外并没有出现特别的事物,他又返回了门卫室,依旧坐立不安地来回走动,每隔两三分钟就到大门前往外张望。

零时五十三分,大门外出现光点,是由汽车的大灯发出的,一辆轿车正向火葬场驶来。刘新发现有汽车驶近,便立刻把大门打开,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

轿车直接驶进了火葬场,在距离我藏身位置较近的地方停下,这是一辆黑色宝马,我把车牌记下。轿车进来后,刘新就马上把大门关上,动作迅速地跑到轿车旁,打开左侧的后坐车门。一个年约六十岁的老人从后坐钻出,刘新恭敬地叫了他一声“老板”。此时,两名健硕的大汉从轿车的两侧前门下了车。

老人脸上略带怒容,如下达命令般对刘新说:“带我去见那杂碎!”

刘新闻言依然一脸谄笑,并没有引路的意思,而是又再恭敬地叫了一声“老板”。老人脸上怒意更浓,骂道:“怎么还不带路啊!想耍老子吗?”两名大汉见状,立刻上前围住刘新。

第七卷 摄心媚姬

第五章 - 可怕之事(下)

“不敢,不敢,给个天我做胆,我也不敢得罪钟老板。”刘新阿谀奉承道。

“那还不带路。”钟老板显很不耐烦。

刘新依旧露出谄媚的笑容:“老板,人为财死啊!”

“哼!”钟老板不屑地瞥了刘新一眼,“想要钱直接说,别浪费我的时间。”说罢便向其中一名大汉使了个眼色,那大汉从怀中取出两扎钞票交给刘新。

“老板,不是说好了五万吗?”刘新略有不悦之色,但依旧是低三下四的语气。

“那杂碎我还没看见,你就想收全部钱了?赶紧带路,我从来不会亏待替我做事的人。不过……”钟老板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跟我过不去的杂碎!”

“我知道,我知道,我现在就给老板带路。”刘新把钱收好便为他们带路。

我悄然跟他们身后,一直走到火葬场最后面,直到到停尸间前,他们才停下脚步。刘新把门打开,走进停尸间开了灯,然后走到其中一冷柜前,回头对钟老板说:“老板,你要的杂碎就在这里面躺着。”

“别废话,快把他弄出来!”我只能看见钟老板背面,不知道他的脸面表情,但从语气判断,他既愤怒又兴奋。

刘新打开冷柜,费了不少劲才从里面拖出一个尸袋,放在停尸间中央。他把尸袋的拉链拉开,里面是一具老人的尸体。他把尸体拖出尸袋后,就谄笑着对钟老板说:“老板,是时候货银两清了。”

钟老板冷哼一声,向两名大汉扬了一下手,其中一名从怀中取出三扎钞票给刘新,然后两人就不往地对尸体拳打脚踢。尸体就像沙包一样任由他们施暴,毫无还击之力。刘新看着他们亵渎尸体,并没有阻挠的意思,只是劝说:“别太使劲啊,不然我不好交代。噢,千万别打脸,让人一看就会露陷的!”

“收了钱就别那么多废话,不打脸就是了。”钟老板一手把他推开,上前往尸体身上踩了两脚,并骂道:“你以为死了,我就整不了你吗?我要你在黄泉路上也不得安宁!”

他们把尸体蹂躏了近半小时才住手,接着便拂袖而去。刘新送他们离开后,就回到停尸间收拾现场,把尸体装进尸袋放回冷柜……

雪晴讲述完火葬场的异事之后,继续说:“根据宝马的车牌号查得钟老板的真实姓名为钟耀,是房地产开发商。而被侮辱的死者名为张守言,是一名普通市民,生前独居,无亲无故。”

“他们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吗?”我实在想不通,一个地产商会为何会如此痛恨一个普通的老头子,甚至在他死后还得“鞭尸”。

雪晴冷漠地解释他们之间的恩怨:“钟耀于三年前计划在旧城区拆迁重建,张守言是其中一个‘钉子户’。钟耀使用不正当的手段把其他不接受赔偿协议的住户都逼走了,惟独张守言坚决捍卫自己房子,并向媒体求助。

“张守言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而且他坚决不肯搬走的原因,是老房子里满载昔日跟其亡妻一起渡过的甜蜜回忆。所以,此事经媒体曝光引起市民广泛关注,致使钟耀有所忌惮,不敢再以强硬手段逼迁。重建计划为此而拖延至今,因此给钟耀的房地产公司带来难以计量的损失。”

“这奸商也太缺德了,没被闪电打到算他走运。”蓁蓁忿忿不平地说。

我耸肩道:“要是奸商会挨雷劈,恐怕全国上下一年到晚都会雷声不绝。”

“你有什么看法?”老大以狡黠的眼神看着我。

“我倒想先听听雪晴的看法。”我以狡诈的眼神看着雪晴。

雪晴的表情依旧冷漠,缓缓道:“刘新不接受调职为火化工,并一再要求值夜班,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有理由相信他并非初犯。而梁锦之所以疯掉,极有可能是因为目睹辱尸过程。虽然梁锦被发现时是在火化室,但这只有刘新才能证明,不排除他是为隐瞒真相才于事后把对方转移到火化室。”

“你看过辱尸的过程后,有什么感觉。”我微笑着询问雪晴。

她的回答简单而直接:“厌恶。”

“你不害怕尸体吗?”我又问。

“我接受过抗恐惧训练,睡在尸体旁边也不会觉得害怕。”她的语气很平静。

“你不觉得害怕,但你认为普通人会很害怕是吧!不过你忽然了一个问题。”我笑了笑继续说:“梁锦每天都要接触尸体,那些因车祸而死亡,支离破碎的尸体,他也得推去火化,而且这种工作他已经做了十多年。你觉得他还会害怕尸体吗?所以,如果他只是看见辱尸过程,大概和你的感觉差不多,只是觉得厌恶,而不是惊悚,更不会被吓得疯掉。”

雪晴略为皱眉,似乎并没有反驳的打算。老大则狡黠地说:“你认为下一步该怎么办?是立刻逮捕刘新,还是……”

“老大,你别跟我装傻好不好!”我白了老大一眼,点上根烟才说:“侮辱尸体罪最多就是判三年,刘新或许还能定罪,但钟耀肯定有办拍拍屁股走人。而且这件事让火葬场的员工知道后,他们也不会相信梁锦是因为看见辱尸而疯掉,也许会认为是死者的鬼魂作祟,那么许场长的乐子就更大了。”

老大佯作忧愁地叹了口气道:“我还想让你帮我背黑锅呢!知情不报可能会惹上麻烦。”

我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不是最喜欢惹麻烦吗?还是按你的意思去办,继续监视。刘新既然连这种事也敢做,那把梁锦吓疯的事情一定更可怕。嗜血的狮子吃不了素,他早晚会再犯,到时候再两罪并处也不迟。”

“阿慕!”老大忽然“情深”地看着我,“你越来越像我肚子里蛔虫了,我想什么你也知道。”

“你的比喻真恶心。”我白了老大一眼。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刘新为了钱连辱尸这种挨雷劈的事情也敢,那么他应该没什么事情不敢做的。而在火葬场内能让他发财的就只有尸体,但梁锦每天的工作也是面对尸体,就算他把尸体怎样折腾,应该也不会把梁锦吓倒。而且小娜说梁锦之所以难以康复,是因为心里有个秘密不肯说出来,倘若这个秘密是刘新做了违法的事情,那他怎么会死活不肯说来呢?

到底把梁锦吓疯的,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第七卷 摄心媚姬

第六章 - 血色符咒(上)

火葬场的案子继续交由雪晴处理,而我和蓁蓁在监视李淦林及郭妍数天仍未有特别发现的情况下,只好把目标转移的郭婷身上。

我们在火葬场宿舍对面一栋七层楼房的天台上,利用望远镜监视郭婷那位于五楼的单元内的情况。本以为不会有太大收获,没想到很快就看见让人热血沸腾的一慕……

郭婷整个上午都在睡觉,我和蓁蓁轮流监视着毫无动静房子,无聊得要死。太阳已经升到头顶上,我放下望远镜,边抽烟边考虑着是否应去吃中午饭的时候,蓁蓁忽然叫道:“快来看,她起床了。”

我拿起望远镜,正准备透过卧室的窗户观见室里的情况时,蓁蓁突然又叫道:“别看,别看!”还伸手在我脸前晃来晃去,阻止我观看。她不叫还好,一叫我就更想看了,连换个位置把望远镜对准卧室。

我看见郭婷床上爬起,这本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她并没有穿衣服。长生天啊,原来她有裸睡的习惯,而且还不关窗,有够开放的。她的身材还真不赖,前挺后翘,身上没过多过的脂肪,尤其是腰部,非常纤幼,看得我眼睛也发亮了。

“叫你别看,你还看,大变态!”蓁蓁在我身旁骂道。

“不是变态,这是我的工作。”我继续欣赏着美艳的胴体又道:“她的胸部好像比你大。哎呀!”她又把我揍了。

郭婷似乎是被叫醒的,起床后披上一件睡袍就走到客厅,并把大门打来。门外站着一个满脸尽是淫秽笑容的男人——刘新。

刘新一进门就把郭婷抱起,用脚把门关上,然后就心急火燎地亲吻怀中的美人。郭婷装模作样地反抗了一下,随即搂住对方的脖子,与之一轮热吻。

两人从门关一直激吻致卧室,郭婷的睡袍早已遗留在客厅里,刘新的上衣亦已被她脱掉。一上床,刘新的舌头就犹如灵蛇一般,沿着白皙的脖子游走到高崇的双峰,如婴儿般贪婪地吸吮玉峰上诱人的味道。郭婷面露陶醉的表情,纤幼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抚摸对方健壮的背肌。

显然,丰满的酥胸的难以缓解刘新内心里熊熊欲火,灵巧的舌头从高峰上长驱直下,穿过毫无障碍物的平原,再越过茂盛的黑森林,往神秘而诱人的峡谷进发……

“别看,别看,儿童不宜!”我边用照相机记录这现场直播的“爱情动作片”,边伸手去抓蓁蓁的望远镜,结果被她踹了一脚。她虽然脸红耳赤,但却理直气壮:“你能看,我为什么不能看!这是我的工作!”

我无奈耸肩:“为你好你还不领情,这里就只有我们俩,我怕你会受不了,把我强奸了。”

“去死吧你!”她又踹了我一脚,把我踹得趴下,然后继续欣赏“爱情动作片”。当我爬起来时,她忽然喃喃自语般说了句说我目瞪口呆你话:“切,就算我把你强奸了也不犯法。”

她该不会是本时听我说这种话听多了吧?还是她真的被眼前的景象撩起欲火,春心荡漾?如果是后者的话,我愿意含泪接受。不过现在还有工作在身,还是赶紧欣赏那对狗男女贴身肉搏要紧。

跟蓁蓁闹了一会儿,那边厢已经摆出互攻姿态,刘新的巧舌冲刺神秘峡谷,郭婷则以樱桃小嘴围困擎天一柱。两人全力互攻,浑然忘我。此刻是技巧及耐力间的比碰,刘新显然生天处于劣势,很快就按捺不住,粗暴地把对方翻过来,吹响冲锋号角,提枪发动总攻击,炮轰生命之源……

“你起生理反应了吧?”看着对面的激战,我的手不安分地往蓁蓁的翘臀摸了一下,换来的当然是一顿拳脚。但是,不知道是否因为她已春心荡漾,下手并不像平时那么狠毒,而是像情侣打闹一般,对我使出花拳秀腿。而且她的脸色绯红,犹如落日晚霞般好看。

打闹过程中,我不少心绊倒,下意识地拉着她的手,把她也拉倒了。她倒在我身上,丰满的酥胸就压在我胸前,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她那如兰般的气息急促地喷洒在我脸上,让我感觉到她心里那团灼热的火焰。

于宁静的天台之中,就只有孤男寡女的我们,欲望使我把理智暂时抛诸脑后,猛然拥抱着软玉温香的躯体,一尝朱唇之柔情。蓁蓁仿佛瞬间于我怀中融化,平日骠悍之风荡然无存,双目微闭犹如小鸟依人般任由我吸吮她的芳津。

当然,我不会只满意于唇舌交合,不安分的双手从柔软的背部往下游走,落在弹性十足的翘臀上。虽然这并非我第一次抚摸她的臀部,之前我也经常开玩笑地摸她屁股,但这一次跟之前不一样,因为她没有反抗,所以我便肆无忌惮地抚摸这丰满诱人的翘臀。

人性总是贪婪的,虽然现在这样子对保守的蓁蓁来说,可能已经触及她的道德底线,但于我而言只是欲望的开端而已。我决定把她就地正法,这是下半身做出的决定,所以根本没考虑过后果。

双手离开丰满的翘臀,悄然伸进上衣之内,于背部嫩滑的肌肤中摸索道德的枷锁。唇舌也离开了芳津的源头,顺着如天鹅般的白皙脖子,缓缓往下推进,朝着婴儿最向往食物库进发。双手已经找到束缚食物库的门闩,只要将其打开,就能享受C罩杯的酥软。然而,就在门闩打开之时,变故却随之发生。

蓁蓁本来一直都闭目不言,但就在我解开胸围扣子那一刻,她突然惊叫了一声。随即从我身上爬起来,双手伸到背后把扣子扣上后,便抬脚狠狠地踩在我胸前,并凶神恶煞地说:“死变态,敢占我便宜,今天不把你打成残废,我就不叫李蓁蓁。”

她刚才还小鸟依人似的,保是现在却变成河东狮吼,可怜裤裆里已进入最佳状态的小慕,一下子就被她吓得打回原形,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不过就算会留下心理阴影也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把小命保住,因为她正像踩蟑螂似的,往我胸口狂踩了好几脚,差点没把我踩得吐血。

“因奸不遂,杀人灭口啊!”我抱着她踩在我胸口的脚大叫。

第七卷 摄心媚姬

第六章 - 血色符咒(下)

“你胡说什么?”她恶狠狠地瞪着我,脚下又添了几分力,踩得我差点透不过气。

虽然被她踩得很痛,但为了保命,我还是理直气壮地叫道:“我说你因奸不遂,想杀了我灭口!”

“谁、谁会强奸你这死变态!”她稍微结巴,脸色又再红润起来。

“你刚才不是说过,就算强奸我也不犯法吗?我听得很清楚。”我大义凛地瞪着她。她心虚般把脚从我胸前移开,如蚊子般小声道:“是又怎样!我只是说说而已。”

我爬起来,面对面地跟她说:“你敢说你没想过!”

“没有!”她语气坚定地回答。

“那我刚才亲你,你怎么不反抗,甚至连躲避的动作也没有?”我往前走了一步,她相应的后退了一步,一进一退之间,气势彼消此长。我趁着势头正劲,使加重语气:“而且刚才你还挺陶醉的,就连我摸你屁股,你也没有抗拒!其实你喜欢我,对不对!”

“我才不会喜欢你这大变态!”她突然恼羞成怒,抬脚把我踹飞,然后又威胁我:“我警告你,刚才的事你对谁也不能说,不然我就把你杀了!”

我艰难地爬起来,拍去身上的鞋印:“我才不会跟别人说呢,要是给虾叔知道,不立刻抓我们去拜堂才怪。”

“跟我拜堂很失礼你吗?”她凶神恶煞地瞪着我,像要把我吃掉似的。为保住小命,我可不敢再跟她抬杠,只好拿起望远镜继续工作。

再次观察卧室里的情况时,***表演已经结束了,刚发泄完欲火的男女已经穿上了衣服,相拥坐于床沿,似乎在聊天。如果不是知道他们是在偷情,我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普通的情侣呢!

他们聊了约半个小时,郭婷把一条钥匙交给情郎后,似乎便催促他离开。这女人也太不知廉耻了吧,丈夫刚进医院,她就把家里的钥匙也给野男人了。但刘新却仍然依依不舍,连踏出房门也不愿意,双手眷恋地在婀娜的娇躯上肆意摸索。不过,最终他还是被郭婷推出门外。他离开后,郭婷就开始梳洗打妆,忙了近一个小时才出门。

我们啃着刚买回来的馒头,继续监视着郭婷,她正在一间饭馆里吃饭。看见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我还真想进去点几个菜,再来两瓶啤酒。可惜,要是那样的话,她就会发现我们,并很可能会发现我们正在监视她。真后悔让蓁蓁买吃的,印象中每次她都是买馒头回来。

我本以为她吃过饭后又会去跟那个野男人勾搭,谁知道她随后竟然走进了超市,并买了一只光鸡和一些药材,然后就提着这些东西回家。

“她买这些东西干嘛呢?”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真笨,当然是煲汤了,她应该是煲花旗参竹丝鸡汤。”蓁蓁似乎在蔑视我的智商。

我没好气地说:“我也知道她想煲汤,问题是她煲汤干嘛?你别忘记她刚刚才吃过饭。”

“可能是煲给李淦林喝吧,上次她不是提着个汤壶去酒店找他吗?”蓁蓁的猜测也不是全无可能。

又来到四下无人的天台,继续监视郭婷。蓁蓁似乎很别扭,总是与我保持着很远的距离,不知道是为刚才的事感到尴尬,还是怕自己又再把持不住,扑过来强奸我。如果是后者,我倒是很乐意被她强奸,只是千万别让虾叔知道就是了,不然他肯定要我负责任。然而,我忽然间又觉得,其实就算要我负责也不是什么坏事。我好像越来越想念刚才与蓁蓁接吻的感觉。

郭婷回家之后真的拿刚才买回来的材料煲汤,很难想像一个不愿意煮饭的人,竟然那么热衷于煲汤。而且还煲了一大锅,应该足够让四、五个人喝。不过,她似乎并非是只煲汤那么简单,因为她把材料处理好放进汤锅里之后,就回到卧室里,钻进床底不知道在找在什么。她从床底钻出来时,手上拿着一个小玻璃瓶,瓶子里是些红色的液体,似乎是血。接着,她又找来一张似乎是符纸的黄色纸张,以及一支毛笔,然后竟然用毛笔沾上玻璃瓶里的液体,在黄纸上画符。

“她在干嘛啊?”蓁蓁忽然问道。

我仔细观察眼前诡异的一幕,随意答道:“还用说,一看就知道。”

“她该不会是个道士吧?”她又问。

“你在问我吗?”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溜到我身边,轻轻地踢了我一脚。

我还是认真地注意着每一个细节,敷衍地说:“我那知道。”

郭婷似乎经常这样画符,动作很熟练,让人觉得她是个书法家。但是,像她这样的人能静下心来练书法吗?因此我感到很疑惑。然而,之后的事情更让我难以理解。

不一会儿,郭婷就画了三道纸符,并用夹子把纸符挂在窗前,似乎是想晾干它们。我赶紧拿起数码照相机,把镜头拉到最近,拍下这些奇怪的纸符。可惜因为距离太远了,效果不太理想,比较模糊,不知道伟哥有没有办法弄得清楚一点。她挂好纸符后就到厨房看了一下汤锅,然后就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脑,一边打电话。她似乎是在跟朋友闲聊,一个电话起码说上半小时,而且还连续打了三个电话。她把电话放下时,汤也已经煲好了。

奇怪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她把其中一道已经晾干的纸符取下,放在一个小碗里用打火机点燃,然后拿着小碗走进厨房。给刚煲好的汤水放盐试味之后,她竟然舀汤进小碗里,与碗里的灰烬混合后,再倒进汤壶。

“她把灰烬混进汤水里干嘛?”蓁蓁问道。

“谁知道,最毒妇人心,说不定是用来害人的。我敢保证,她一定不会喝汤壶里的汤。”

“切,白痴也知道。谁会那么笨,自己下了咒的汤水,还会喝上一口。一定是给李淦林喝的。”她的语言十分肯定。

“但是她为什么要给港农下咒呢?他们关系好像挺亲密的。”我越想越糊涂了。

“你说会不会是她们两姐妹争风吃醋,现在姐姐干脆一拍两散,想把李淦林害死呢?”

“你的想像力也太丰富了。”我虽然嘴巴上这么说,但心里也不除非有这个可能。正所谓“女人心,海底针”,男人永远不能完全摸透女人的心理,就像我不能猜透蓁蓁心中所想一样——这疯丫头到底是不是喜欢我呢?

郭婷把汤水倒汤壶后就准备出门。蓁蓁问我要不要阻止她害人,我反问她:“你认为在汤里放些纸灰会喝死人吗?”她认真地想了一会,答曰:“应该不会,最多只会拉肚子。”

我又说:“就算真的能喝死人,那也是他们窝里反。反正那港农也不见得是好人,就让他当一回白老鼠好了。”

然而,事实上并非如我们想象那样,郭婷出门后,似乎并非要去位于大学城的凯丰酒店。驾车尾随她所乘坐的出租车,跟了一段路后,我便察觉她的目的地:“她要到医院找梁锦!”

第七卷 摄心媚姬

第七章 - 隔墙有耳(上)

郭婷诡秘地把符灰混入汤水里,然后就提着汤壶出门。我们本以为她是要去找姘夫李淦林,但从她乘坐的出租车所走的路线判断,她似乎是要去医院找丈夫梁锦。难道这锅加料花旗参竹丝鸡汤是给梁锦喝的,她想加害亲夫?

梁锦是火葬场案子的受害者,也是惟一知道事情始末的人,而郭婷其中一名姘夫刘新与此案有莫大关联。她该不会是为了姘夫,而加害亲夫吧?不管她是否想加害梁锦,先做好预防措施准没错。于是我便致电小娜,把郭婷的情况告诉她,叫她千万别让梁锦喝下郭婷带来的汤水。

因为怕被郭婷发现,所以我们只跟随到医院门前,并没跟进去,只是打电话给小娜让她处理。约半小时后,郭婷就走出医院了,我让蓁蓁继续跟踪她,而我则打算找小娜了解情况。然而,正当我准备下车时,蓁蓁忽然莫名其妙地说:“切,又去会旧情人。”

我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我没有理会她,装作没听见下车走向医院。走了几步,我就回头看她一眼,她竟然边开车边厌恶地向我吐舌头。她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小娜就在梁锦的病房里,正在观察梁锦的情况。我走进病房就询问她,梁锦有没有喝下郭婷带来的汤水。

“总算不负所托,我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把汤换了。你可要赔我一个份鸡汤哦!”她开玩笑般说,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暗示我请她吃饭。

正所谓人情大过天,人家帮忙了,请她吃顿饭也是应该的,毕竟我们现在只是普通朋友。许下请客的承诺后,我询问她刚才的情况。

“她这人挺小心的……”小娜徐徐向我讲述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你打电话来说患者的妻子要过来时,我就觉得奇怪。因为患者入院后,就只有他的同事来探望过他,而他妻子一次也没有来过。再加上你说她带来的汤水可能下了药,我就更担心了,毕竟患者在医院里出事,我们的麻烦可不少。所以我在挂掉线之后,马上就跑去买了一份花旗参鸡汤,还跟店家多讨了一个一次性汤碗。

患者的妻子刚进病房,马上就想倒汤给患者喝,我让护士帮忙,把她叫了出去。她走出病房后,我就把汤壶里的汤倒进空汤碗里,并把刚买来的鸡汤倒进汤壶中,然后马上把东西收拾好。

我刚把这些事情做完,她就返回病房了,护士刚才跟我说,她似乎察觉到不对劲,所以没能缠住她更长时间。而她在返回病房后,马上就查看放在床头柜上的汤壶,幸好我在细节上处理得还不错,所以没有让她察觉被我调包了。她看着患者把汤喝得一滴不剩之后,就收拾汤壶,并向我询问患者的情况。

她并不一般人那样询问患者何时能康复,而是问我患者是不是永远都会这样痴痴呆呆。她如此询问,从心理学的角度判断,似乎是并不愿意看见患者康复,而且希望患者一直维持现状,甚至病情加重。我如实告诉她,患者在短期内病情出现好转的机会很微。她的反应就像我预料那样,如放下心头大石一般。之后,她还询问一些关于医疗费的问题,得知是由火葬场垫付后,她就走了……

小娜说完后,就把装在一次性汤碗里的鸡汤拿给我,我拿到鼻子闻了一下,并没有特殊的异味,跟一般的鸡汤没多大分别。或许可以让悦桐化验一下,不过我对此也不抱太大期望。

与小娜道别的时候,她微笑着向我挥手:“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哦!”看来这顿饭是跑不了的。

走进技术队的办公室,居然鬼影也没一只,该不会是一起去郊游了吧?我把鸡汤放在悦桐的办公桌上,就去其它地方找人,可是溜了一圈没找着,但再次来到办公室时却发现人都在了。

“你们刚才跑那去了?”我问道。

“去现场取证啊!上午忙到现在,都快饿死了,你过来是不是想请我吃饭?”悦桐的神情很像一个索贿的贪官。

“饭就没有,汤倒有一碗,你要不要?”我往她的办公桌指一指,随即发现刚才放在那里的鸡汤不见了。

正大感讶异之际,郎平的声音于身后响起:“你说这一碗吗?”

我连忙回头,发现郎平一手托着汤碗,一手拿着碗盖。我连忙扑上前把汤碗抢过来,可是原本装满一碗的鸡汤,现在只剩下一点儿,不由仰天哀嚎:“长生天啊,谁让你喝的,这可是证物啊!”

郎平打了个饱嗝,尴尬地指着悦桐:“是队长让我喝的。”

我怒目瞪着悦桐,气急败坏地责问:“你干嘛叫郎平把证物喝掉?”

她露出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你又没写着是证物,我回来看到有一碗汤放桌面,而且还是温的,以为是别人吃完饭后打包回来给我的。我不喜欢花旗参的味道,丢掉又觉得浪费,所以就让郎平喝掉。”

我本想继续责骂她,不过心念一转,马上就住口了。碗底还有少鸡汤,要化验该不成问题。而且郭婷只是混了一些符灰进去,就算化验也不见得会有多大发现,但是倘若找只“白老鼠”把汤喝下,不就能更直接地知道这汤到底有什么古怪吗?

我换上一张笑脸,搂住郎平的肩膀,他很不好意思地冲我一笑。我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把汤喝了后有什么感觉?”

“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汤原来是证物。”他把手伸到头上晃动,并连连低头致歉。

“没关系,喝掉就算了。”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次问道:“感觉怎样?”

他大概是以为我想找他麻烦,还是连连低头道歉,逼着我要来狠的,搂住他的肩膀使劲摇了两下,大声吼道:“我问你喝完汤后有没有特别的感觉!”

他被我吼得愣住,片刻后小声道:“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觉得口干,应该没放味精……”他迟缓片刻便惊恐大叫:“这汤该不会有毒吧!”

第七卷 摄心媚姬

第七章 - 隔墙有耳(下)

“我那知道,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就赶紧拿去化验。”我把汤碗交给他,他就一溜烟地跑去化验了。

他走后,悦桐就问我:“这汤你是在那里弄来的?”我把郭婷的事情如实告诉她,并取出数码相机,把偷拍到照片上传到电脑让她看。

“这男人挺厉害的,不比小相还差一点,你有这么大么?”本来想跟她讨论案情,没想到她竟然对照片中的男主角评头品足,还调戏我。

跟她讨论这种事,最终吃亏的肯定是我,所以我没理她,打算用电脑把拍到纸符的那几张照片发给伟哥。可是她见我要把照片上传到电子邮箱,竟然问:“你该不会想再弄个‘艳照门’出现吧?”

“我会那么无聊吗?”我没好气地回答。

她佯作认真回道:“这不叫无聊,应该叫变态才对。蓁蓁经常跟我说,你是个大变态。”

“我们都认识好几年了,我是不是变态,你还不清楚。”

“我当然清楚,你由始至终都是变态色情狂!”她的回答让我彻底无语。

把照片发到伟哥的邮箱后,我便打电话给他交代事情的始末,并让他在网上搜索一下,看能不能查出这纸符有什么作用。然而,这厮知道我拍了不少艳照后,竟然对我软磨硬泡,硬要我把所有照片都给他,还美其名曰:“我可不是纯粹为了满足窥视他人隐私的私欲,而是为了工作为跟你要这些照片。你把所以照片都给我,我才能更好地开展工作啊!”

“你还是少说几话废话吧,要我把其它照片给你也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这纸符有什么用途。”为了提高这猥琐男的工作效率,我只好选择妥协了。

“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看来效果还挺明显的,他马上就挂掉电话了。

跟伟哥通完电话后没多久,郎平就拿着化验报告过来了,看见一副大难不死的模样,鸡汤应该没什么问题。果然,他微笑着说:“没检验出有毒物质,就是发现有少量炭粒,应该是由纸张燃烧成的灰烬,吃不死人的。咦,你们在上黄网吗?”

悦桐正在看郭婷与刘新激战的照片,对于郎平的疑问,她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平静指着我说:“这些黄图是这个变态色情狂带来的。”郎平以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连忙向他解释照片的来源。

“原来是这样,这女的长得还不错,可惜竟然是如此放荡的人。”郎平说话时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倒底谁才是变态狂?我倒认为他们两个才是。

打电话给蓁蓁,一接通就听见她的冷嘲热讽:“哟,你终于和旧情人亲热完了。”

“是啊!我们刚刚开房去,现在可累死了。”我以暧昧的语气回应。

“死变态!还没死就快过来干活!郭婷现在正和一个医生勾搭。”她告诉我一个地址后就掉线了。

蓁蓁所说的地方在旧城区,现在基本上都是出租给收入不高的外来工,卫生条件十分差,治安也不太好。我很奇怪郭婷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或者说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她为何会跟住在这种地方的人勾搭在一起。根据之前的观察,她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应该不会跟穷人打交道。不过,她的妹妹郭妍却最喜欢与穷学生混在一起,或者我们能在这里有所发现。

与蓁蓁会合时,刚好赶上郭婷又再演出“爱情动作片”,可是这次没中午时那么幸运,没找到能欣赏演出的好位置。不过,虽然不能看,但还是可以听。因为郭婷正跟她的姘夫在一间旧破的平房里野合,那扇没一块玻璃是完整的窗户,根本不能阻隔房内传出的淫秽声音。

我和蓁蓁蹲在窗户下,听着里面传出的肉体碰撞声。声音很有节奏,时而快时而慢,显然是九浅一深的招式,看来这位姘夫并非只会蛮干的粗暴汉子。在姘夫有技巧的进攻下,郭婷很快就进入状态,浪声不绝:“苏齐,再用力点,再进深一点!快啊,快进深一点,别每次只进一点点!”

“我的小乖乖,求别人做事要有礼貌哦!”窗内传出一把的斯文的男性声音。

“苏齐,求你了,快给我再深一点,我受不了了。”郭婷的浪叫还真让人销魂,蹲在窗外的我才真的受不了呢!

“你在叫谁呢?”苏齐仍把受尽欲火煎熬的***玩弄于股掌之间。

“齐哥,我的好老公,快给我再用力点吧,我爱你,我永远爱你!噢……呀、呀,啊……”碰撞声突然由缓转急,郭婷的浪叫也一发不可收拾,听得我几乎想把身旁的蓁蓁扑倒。不过,地上污水横流,要是我真的把她扑倒,她不把我打成猪头才怪。

然而,蓁蓁的情况似乎也好不到那里,脸色犹如熟透的红苹果,让人心动。真想亲她一口,不过我还没买保险,被她打成残废的话,下半辈子可不好过。回想起来,中午时没被她扔下楼,已经是长生天保佑了。

色情“广播剧”播放了约半个小时,有节奏的肉体碰撞声及***的浪叫声终于都停下来了,接下来房里传出的是***淫棍间的窃窃私语。先开口的是苏齐:“宝贝,给我干得呱呱叫,很爽吧!”

“我爱你死了,只有你才能让我这么舒服。”虽然已经完事,但郭婷娇媚的声音仍能让人动情。我想苏齐大概仍在抚摸着诱人的胴体,要不是怕被发现,我还真想偷窥一下。

“是吗?真那么舒服,以后就跟我好了。”苏齐话语刚出,郭婷的浪叫声随即响起,我能想象他在正在神秘的峡谷中探索,寻找泉水的源头。

“我也想跟你一辈子,但现在不是时候,啊……”郭婷浪叫了几声,断断续续地说:“你知道的,我现在很需要……需要钱,很多很多的钱,啊……等弄到足够的钱,我就,我就,啊……”她已说不出完整的话了,淫秽的“广播剧”又再继续。

按理说,像郭婷这种性经验丰富的女人,身体的敏感度应该不高,如此浪声不绝,原因不外乎两个:一是苏齐拥有过人的技巧;二是她只不过是假叫床而已。我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第二轮激战比之前一役更加高潮迭起,浪声不绝……

第七卷 摄心媚姬

第八章 - 淫秽气息(上)

跟蓁蓁蹲在破旧房子的窗户下,听着里面传出一波又一波的浪叫,难免会感到心痒难奈。无奈中午才被她暴打一顿,倘若现在又再轻薄她,恐怕会被她打成残废。

好不容易才熬到第二轮激战结束,浪叫声终于停止了。一阵沉重的呼吸声过后,房内传出穿衣服的声音以及郭婷的话语声:“都已经这么晚了,我先走了,你休息一定吧!”

“不留下来多陪我一会吗?”苏齐的语气犹如哀求一般,就如郭婷刚才哀求他出尽全力时一样。

“我留下来,你还那有时间休息呢,嘻嘻!”郭婷的笑声还真是浪荡得可以,我想她大概又在玩弄着已垂头丧气的小虫子吧!

“你不是怕我没时间休息,而是还要去找其他男人吧!”苏齐的声音中饱含嫉妒与愤怒,同时又带有一丝无奈。

“别想那么多,早点休息,今晚还有活要干。等钱赚够了,我就只属于你一个……”郭婷说罢,接吻的声音便响起。

郭婷离开破旧的出租房后,就上了一辆出租车,我们马上驾车尾随。途中,蓁蓁向我讲述我们分手后所观察到情况——

郭婷离开医院后就坐出租车回家。我跑到对面天台时,她已经在卧室了,正取下一道晾在窗户上的纸符,放在小碗里烧化成灰。之后的情况你应该也能猜到,她到厨房把汤锅里剩余的鸡汤稍微加热,舀到碗里混合符灰后再倒进汤壶里。

之后,她就又再提着汤壶出门,而这次她去的是一间位于旧城区的医院。严格来说,这并不是医院,而是一间小诊所。我本来想她提着鸡汤,应该是来探病吧,但再仔细一想,这么小的诊所那会有病人留医呢!

她到达的时候,诊所里一个病人也没有,进门后就直接走进外科诊室。因为怕被她发现,我没有跟进去,不过诊室的墙上半截是用玻璃做的,所以我外面也能看见里面的情况。我本以为她是来求诊的,但她一进诊室就把汤倒出来给医生喝,然后就坐下来跟医生聊天。

医生把汤喝完时,另一位医生就来交班了。他跟同事说了几句,便收拾东西和郭婷一起离开……

“那医生叫苏齐吧?”听完她的叙述后,我便问道。

“你刚才不也听到吗,郭婷一直都是这样叫他。”蓁蓁白了我一眼。而我则回以暧昧的眼神,调笑道:“刚才我只听见郭婷的叫床声。”

她瞪了我一眼,又骂我是大变态,我故意露出淫亵笑容,使劲地往周围嗅一嗅,嘲讽道:“哎哟,我怎么闻一股怪怪的味道?”其实刚才在车外我就已经闻到,不过在车厢里就更明显了。

她也像我那样往周围嗅了嗅,但似乎并没有闻到异味,愣了半晌才明白我所说的是什么。顿即脸色绯红,尴尬万分,良久才憋出一句话:“我,我什么也没闻到,你的鼻子有问题。”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她则窘得无地自容,要多囧就有多囧:“笑、笑什么?”

我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声,佯作关怀地说:“蓁蓁,我们同事一场,有需要的话尽管开口,我会尽可能满足你的。”

“去死吧你!”她终于恼羞成怒把我揍了,害我差点撞车。

我们一路尾随郭婷乘坐出租车,发现她又返回家里。因为怕引人注目,我们今天开的不是警车,所以不能随便乱停乱放。赶紧找了个地方把车停好,我们就马上跑往她家对面那栋楼的天台跑。虽然这栋楼就只有七层,但要一口气跑上去还是挺累的,我跑到五楼就没气了,于就叫跑在前面的蓁蓁拉我,并伸手去扯她的衣服。然而,我似乎扯错了地方,竟然扯到她的裤头上,把她的运动裤拉下了一点儿,露出有熊宝宝图案的粉红色内裤。

在这一刻,我们都突然停下来,空气仿佛在刹那间凝固了。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想说句话让大家不会觉得太尴尬,然而我一开口就后悔了,因为我居然一时大脑缺氧说了句后悔莫及的话:“你的内裤很幼稚……”

“去死吧你!”蓁蓁一个神龙摆尾,往我胸口踹了一脚,踹得我往后滚下楼梯。幸好我及时双手抱头,把脑袋保护好,所以没把脑袋摔坏,不过也摔得浑身疼痛。尤其是胸口,不知道有没有给她踢断骨头。她往瞥了我一眼,掉下一句“没摔死就快跟上来,死变态!”然后就继续往上跑,也不管我的死活。

忍着疼痛,好不容易才爬上天台,拿起望远镜往郭婷家一看,发现她正用毛巾抹头发,看样子是刚洗完澡。唉,可惜啊,来迟一步,不然就能看见美人出浴了。她抹干头发后就换衣服,并坐在梳妆台前化妆。之前每次见她,都是穿裙子的,但这回她却换上一条贴身的牛仔裤,不过这条裤子能把她下身的曲线完全衬托出来,不见得比裙子逊色。打扮完后她就走到窗前,把最后那张纸符取下,和白天时一样,放在小碗里点燃,再走到厨房加热汤锅里的鸡汤,把鸡汤与符灰混合后再倒进汤壶。

看见她的举动,我不由感叹道:“这女人也太厉害了吧,一锅鸡汤分别给三个男人喝!”我想她大概又准备去会情郎了。

果然,她把加料鸡汤弄好后,就提着汤壶走出客厅,并取出手机似乎想打电话。然而就在这时候,她突然望向大门,似乎是有人敲门。她放下手机走去开门,门外的原来是刘新。刘新一进门又抱着她亲过不停,并“上下其手”抚摸她的娇躯。但她并没有像白天那样接受对方的爱抚,而是撒娇般把对方推开,并示意其坐下。

刘新不太情愿地坐上沙发后,郭婷便把汤壶里的加料鸡汤倒出来给他喝。我本以为这对奸夫淫妇随即又会大战三十六个回合,但是刘新喝完汤后,郭婷就把他推出门外了。

刘新走后,郭婷就返回卧室,钻进床底翻出那个装有红色液体的小玻璃瓶,然后又像白天那样用毛笔在黄纸上画符。看来她没有想到刘新会忽然摸上门,不过她煲了一大锅鸡汤,应该能拿给港农喝。

第七卷 摄心媚姬

第八章 - 淫秽气息(下)

她似乎很赶时间,把纸符画好后并没有像白天那样挂花在窗前晾干,而是直接用电吹风吹干。吹干之后,当然就又再如法炮制加料鸡汤。在她往鸡汤里加完料时,放在客厅的手机似乎响起了,她匆匆忙忙地跑出客厅接听,三言两语便挂掉电话后,然后就马上提着汤壶出门了。

我本以为她下楼后会坐出租车去酒店找李淦林,但实际上她却呆站在路边,好几辆出租车在她眼前经过,她也无动於衷,似乎是在等人。

我正想着,她等的会不会是个开宝马的大款时,公路末端便传来引擎的疯狂咆哮,一个带着头盔的男人骑着一辆雅马哈摩托车,像个赛车手似的从远处狂飙过来,时速至少有一百二十公里。倘若是在空旷的道路上,这个速度并不算快,我上高速路时要飙个一百四十也不难,但这里可是市中心的闹区,虽然并非上下班的高峰期,但路上车辆也不少。而他犹如已达到车人合一的忘我境界般,一路上左穿右插逢车过车,从我听见引擎声,到他在郭婷面前停下,只不过是数秒之间的事情。

摩托车刚停下来,“赛车手”就打开头盔的挡风罩。我虽然没能看清楚他的相貌,但利用望远镜能看见他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感觉像是刀疤。他跟郭婷说了两句,后者随即坐到后坐上,并亲热地搂住他的腰。她不但把丰满的双乳全压在对方背上,还把脸也贴去,感觉就像个老泥妹,跟她手里拿着的汤壶格格不入。

(“老泥妹”出自电影《老泥妹》(1995年),后逐渐成为粤语的新俚语。“老泥”意为身上的污泥,譬如济公从身上搓出的老泥丸。而“老泥妹”则用于形容经常流连酒吧、的士高,且滥交成性的边缘少女,与“古惑仔”相对,跟国语中“太妹”相似。另,“太妹”一词也是出自广东。)

这“赛车手”还真不是盖的,郭婷一坐好,他马上就扭油门,开摩托车像飞机一样,如猛兽咆哮般的引擎声响遍整条街道。我立刻驾车尾随,但要追上他还真不容易啊!我驾驶的汽车在马力方面肯定占有优势,无奈摩托车的机动性优越,而且他像参加比赛似的,总是把油门扭到最大,更不容任何车辆挡在他前面,不断地超车。没一会儿,我就连他的尾灯也看不见了。

我忽然想起一个热衷于非法赛车的混混,曾经说过这样的一句话:“跟我跑一趟,能看见尾灯算你赢!”

“看来今晚是无法再跟下去了,连那赛车手长啥样也没清楚,真是可惜啊!”我把车子停到路旁无奈叹息。幸好我已经记住他的车牌号码,加上他脸上有明显的刀疤,明天让阿杨帮忙调查一下,应该能知道他是谁。

“你是为不能看见他们做那事觉得可惜吧!”蓁蓁白了我一眼,从她的眼神,我能猜到她心里还有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不用否认了,就我知你是个大变态!”

“是啊!我的确是为了这事觉得可惜,不过现在也没办法了,谁知道他们会到什么地方鬼混。”我佯作万分无奈状。

“那现在怎么办?”她问。

“先回家休息吧,你也应洗个澡了,不然身上老是有阵怪怪的味道。”我说着往她下身瞥了一眼,她的脸马上就红了,我不由放声大笑。

在她绯红的俏脸上,肌肉微微抽搐,随即青筋暴现,看样子又要为我的嘲笑而恼羞成怒了。果然,她突然向我扑过来,双手掐着我的脖子,凶狠地叫骂:“我今天就要为民除害,捏死你这个大变态。”

或许玩笑开大了,或许她的脸皮比我想象中要薄得多,反正她现在使的是狠劲,似乎真的想把我掐死。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我可不想做只短命鬼啊!想开口求饶,但被她掐着脖子又说不出话,情急之下只好伸手却拉车椅的调较键。

她把我压在车椅上,使劲地掐我脖子,我一拉调较键车椅立刻就往后倒。她一时重心不稳,整个人扑在我身上。虽然她的一双玉手已没有再掐着我的脖子,但被充满弹性的酥胸压住胸口,使我更不喘不过气。想张嘴喘气时,她那正发出惊叫声的樱唇就砸过来了,刚好砸到我的嘴上——我们又接吻了。

她挣脱着想爬起来,我当然不会那么容易让她起身,要不然她又掐我脖子,我可死定了。为求保住小命,我豁出去了,紧紧地抱住她,使出平生所学的接吻技巧,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我引以为傲的三寸不烂之舌上。先以巧舌轻触樱唇,她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但仍挣脱着想爬起来。

大部分女性的嘴唇都十分敏感,刚刚一式投石问路已试出她也不例外,所以我立刻向她的樱唇发动攻势,唇舌齐出,不断刺激她的嘴唇。此时此刻,只恨我妈没给我多生几条舌头。

一轮激吻过后,她挣扎的幅度渐小,随后更放弃了挣扎,娇躯犹如被烈焰融化一般,灼热且柔软,安静地任由我侵犯她的樱唇。我想,她应该不会再掐我脖子了吧?不过安全为上,我还是继续与她接吻,并发起第二轮攻势,巧舌如蛇般穿越樱唇,在温暖的口腔内寻觅知音。

或许中午时那一吻便是她的初吻,她显然不懂得如何接湿吻,舌头的动作十分笨拙。既然她不懂得还击,那我就不客气了,向她发动更猛烈的攻势,不断舔她的香舌及樱唇,还连牙齿旁的口腔内壁也不放过。

在我施展浑身解数之下,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而且呼出的气息犹如夹带火焰般灼热。透过她压我胸前的酥胸,我更能感受到她小鹿乱撞般的心跳。

伊人在怀,而我又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那有不动情之理。紧抱着她的双手渐渐松开,于柔软的背部轻抚。欲望使我的双手一再想往下游走,但有了中午的经验,我只好“发乎情而止于礼”,双手的活动范围只限于背部。

我不知道这一吻经历了多长时间,也许很久很久,但我却觉得非常短暂。我想蓁蓁的感到大概也一样,因为她并没有任何想结束这一吻的举动。无奈世间上并没有天长地久之事,再情深的一吻也有唇分之时。

突如其来的喇叭声,使沉醉于美妙感觉中的我们意识到,我们可是在路边啊!

蓁蓁狼狈地爬起来,坐回副驾一言不发,尴尬地整理着衣服发饰。我把车椅调整好后,想说句话缓和气氛,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虽然尴尬,但刚才那一吻确实让人回味无穷。

良久,我咳嗽了一下,正想说话时,她却先开口:“要是不再跟踪郭婷的话,我想回家。”

“不如到先我家洗个澡,要是你现在就回家,我怕虾叔会误会。”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句话,但这的确是事实。她跟我看了一整天“爱情动作片”,出现生理反应是必然的。大部分男人对这种女性特有的气味都很敏感,倘若让她父亲闻到,肯定会以为我已经帮他女儿完成了女孩到女人之间的脱变。

然而,当我把这句说出口后,我就觉得不对劲了,现在已经是夜深,我还叫她到我家洗澡,这不是摆明在勾引她吗?我本以为她会揍我一顿,没想到她迟疑片刻后,竟然红着脸地说:“嗯,不过我要先去买些东西……”

第七卷 摄心媚姬

第九章 - 荡-女经血(上)

跟踪了郭婷一整天,眼见一幕幕淫亵画面,耳闻一阵阵浪荡的声音。我与蓁蓁皆是正常的成年男女,在这淫秽的气息一再刺激下,终于把持不住在车厢里激吻。***过后,我一时大脑短路竟然叫蓁蓁到我家洗澡,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如此回答:“嗯,不过我要先去买些东西……”

回家的路上,有一间快要关门的商场,蓁蓁让我停车给她去买东西。我问她要买什么,她却不肯告诉我,我说跟她一起去买,她竟然瞪我一眼凶狠狠地说:“给我在车里好好待着!”说罢就下车小跑过去。

我呆在车上点了根烟,心里想着她到底要买什么,干嘛要这么神秘呢?该不会是去买避孕套吧!不过仔细想想,她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其实也挺害羞的,打死她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去买避孕套。而且谊婆说她是处女,我想应该没有那个女生会愿意把自己宝贵的第一次献给橡胶吧!那她到底要买什么呢?

把一根烟抽完,我还没想出结果,也未见蓁蓁出来。我不禁感到疑惑,这间商场虽然比较大,但都已经快要下班了,她就算是没找到要买的东西,店员也应该会帮她找,怎么这么久也不见她出来呢?我很想下车进去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鬼,不过让她知道我进去偷看,肯定会暴打我一顿。

不知不觉间又抽了一根烟,蓁蓁终于出来了。她刚走出商场门口,店员随即就把卷闸拉下来,看来刚刚应该有不少店员“招呼”她。她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小胶袋,而且把胶袋握成一团,边向车子走来边把胶袋塞进裤袋里。现在买东西要胶袋得多掏钱,她买的东西既然能塞进裤袋,为何还要花钱买个胶袋呢?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这东西让别人,或者说是让我看见,会让她觉得不好意思。我忽然想,她买该不会是避孕药吧?

“你笑什么?笑得那么猥琐。”蓁蓁一上车就问。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自己在笑。”老实说,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有笑过。

“快开车吧,已经很晚了。”我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既然她也这么心急,我当然马上就猛踩油门,往家里狂飙。

到达警察宿舍后,蓁蓁像做贼似的四处张望,的确没有熟人才下车。其实她也不是第一次来这儿,之前也去过我家好几趟,不过之前都是和其他同事一起来,而今夜却是单独负会,难免会做贼心虚。我忽然觉得我们现在就像偷情似的。

鬼鬼祟祟地摸回家,一进门蓁蓁就径直走进浴室,不过她刚把门关上,马上就开门探出头来,凶巴巴地说:“死变态,你要是敢偷看,我就把你杀了!”

我苦笑点头,心想我在她心中的形象真的这么差吗?不过话说回来,既然她认为我是大色狼,而又愿意跟我回家……看来今晚将会是个难忘的晚上。

蓁蓁平时虽然是凶了点,不过单纯且率直,是不错的女孩。要不是谊婆说辜负她的人,会被她打死,我早就打她的主意了。但是在经过刚才的一轮激吻之后,我忽然改变了主意,她给我的感觉很特别很真实,让我有种想与她共度一生的冲动。印象中,小娜也给过我类似的感觉,但那种感觉却很模糊。或许,待会她以浴巾包裹着婀娜诱人的胴体出来时,这种感觉会更新加强烈。

然而,我的美梦并未能如愿,蓁蓁从浴室出来时,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只包着浴巾,而是穿戴整齐,就像她进去时那样。惟一不同的是,她身已经没有刚才那种能使男性肾上腺素飙升的气味,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沐浴乳香味。

奇怪了,她虽然洗过澡,但没有换衣服,那气味怎么会忽然消失呢?难道,她没有穿内裤?心念至此,我不由会心一笑,今晚一定会很有情调。

“你干嘛笑得那么猥琐,刚才是不是偷看我洗澡?”蓁蓁瞪大双眼盯住我,但似乎没有动手揍我的意思。而平时她通常是先动手再问罪的。

“没有,我那敢偷看你洗澡,只是想起刚才在车上……”我没有把话说完,只是微微笑着,她的脸颊顿时红起来,犹如晚霞一般,真想立刻把她扑倒,在她脸上亲个够。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吃水嫩的豆腐就不能心急,先营造一个浪漫的气氛,再慢慢品味豆腐的娇嫩也不迟。反正豆腐都已经主动进了狼窝。

“要不要听点音乐?”要营造浪漫氛围,音乐非常重要,我说着就起来走到音响前,打算选一张浪漫的碟子播放。

然而,当音响里传出蔡琴的动人声线时,她却说:“你自己听吧,我想回家休息。”说罢便走到大门前开门准备离开,没给我丝毫挽留的机会。难道她上来我家真的就只是为了洗澡?我还以为洗澡只是个借口而已,到底是她太单纯,还是我太不单纯呢?

眼见她马上就要离开,我却想不到任何能让她留下的借口。正大感郁闷之际,手机突然响起,竟然是郎平打来的电话。

都这么晚了,郎平还打电话给我干嘛?于我而言,他只是悦桐的下属,平时我们只有公事上的接触,私下甚少来往。而且就算是为了公事,一般也是由悦桐给我打来电话,他突然深夜来电让我百思不解。不过,他的电话打得很合时,我正为留住蓁蓁而烦恼呢!管他打来是找我借钱,还是嫖娼被抓找我救命,先留住蓁蓁再说。

蓁蓁本来已经跨了一只脚出门口,但手机铃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往我这边瞥了一眼。我抓紧机会,挤出一副严肃表情对她说:“是郎平打来的电话,可能又有活要干。”说罢便接通电话。

本来打算不管郎平说什么,也装模作样地瞎扯一番,反正留住蓁蓁才是我的首要目的,只要是与工作无关的事情,我才不管他的死活。因为此刻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性福更重要。但是电话一接通,听筒传来一句让我感到莫名其妙的话:“那女人在那里?快带我去见她,快我去见她!”

第七卷 摄心媚姬

第九章 - 荡-女经血(下)

号码是郎平家里的电话,声音也是郎平的声音,但他所说的话却让我感到莫名其妙,他说的“那女人”到底是那个女人,我没兴趣知道,因为此刻我眼中就只有蓁蓁。他的语气虽然显得十分焦急,但是话语清晰,应该不是喝醉酒。他之所以无缘无故给我打电话,又说出莫名其妙的话,原因就只有一个——他打错电话了!

蓁蓁并不知道郎平在电话里说了莫名其妙的话,而是以为真的有工作要做,所以把门关上向我走来。此时此刻,要是我直接说“你打错了”,她肯定会转身就走。不过,虽然郎平打错了,但他总算帮了我一把,而且他语气焦急,应该是有急事,我总不能瞎扯几句就打发他,起码得让他知道自己打错了。于是我说:“我是慕申羽。”

我本以为报上姓名,他就会知道自己打错了,打个哈哈就挂掉。可是他却说:“阿慕,快带我去见她,现在就去。”

怪了,这小子虽然不像喝醉酒,但怎么知道我是谁还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他要见的人又是谁呢?我忽然被他勾起了好奇心,于是便问道:“你到底要见什么人啊?有重要的事情吗?”

“就是那个美艳的女人啊,快带我见她,快!”郎平的语气越来越焦急,跟平时的慢条斯理截然不同,然而他又不像喝过酒……我突然想起他下午时喝掉那碗被郭婷下了符咒的鸡汤,于是便急问:“你要找郭婷?就是下午你在照片里看见的那个女人?”

“是,快带我去找她,我想立刻就见到她。快,快带我去,你要我做什么,我也答应你。”他的情绪十分激动。

“你找她干嘛,你又不认识她。”我觉得他肯定是出了问题。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很想她,很想马上就见到她,拥抱她……”他说着忽然顿了顿,随即又道:“说实话,我觉得自己爱上她了。”

郎平这句“老实话”还真让我目瞪口呆,他只不过见过郭婷的照片而已,就算郭婷是如何倾国倾城,顶多也只会让人幻想一下,而他居然想半夜三更跑去找人家。我开始怀疑郭婷所画的纸符是否真的具有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

答应郎平马上带他去找郭婷,让他待在家里等我后,我就挂掉电话,简短地向蓁蓁说明情况。因为悦桐的住所距离郞平家不远,而且又是他上司,所以我打电话给她说明情况,并让她先过去看住他,别让他做出奇怪的事情,我们随后就到。

挂掉悦桐的电话后,我马上就致电给伟哥,询问他是否查到纸符的用途。

“你的电话还来得真及时,我刚刚才弄清楚它的作用。你可知道我为了这道该死的符咒花了多少精力啊,还得装孙子求别人帮忙……”伟哥又向我邀功了。

任由这猥琐男废话下去,恐怕到天亮我还不知道纸符的用途,于是我边走进卧室开启电脑边说:“快把纸符的作用告诉我,我现在就把照片发给你。”蓁蓁也跟我走进卧室。

“我跟你说啊,我要这些照片只是为了研究符咒的私密,可不是单纯为满足自己的私欲。”这厮得了便宜还卖乖。

“再废话,我就只给你一半照片。”我也懒得跟他多说。

“别别别,我现在就告诉你……”这厮虽说嘴巴是这么说,但实际上还是给我说了一大堆废话——

你给我的照片有够模糊的,普通的PS软件根本不管用,害我要用上鉴定希哥那些人体艺术照真伪的专业软件,把原图放大了几百倍才能看清楚。我按照原图的图案,把符咒重新画出来,然后就在一个私密的灵异论坛上发帖问人。

你可不知道,一般人是上不到这个论坛的,因为这是一个不对外开放的论坛,要上这个论坛得要有管理员亲自给予的账号,而且只有那些有真本事的道士、和尚才能得到账号。不过这难不倒我,直接修改论坛数据,给自己弄个账号就是了。

我把帖了发出后,很快就有人回复了。但是,他们对这道符咒的作用出现了很大分歧,有的说是用来摄魂,有的说是用来使人迷失心智。不过,他们都认为,这道符咒不能用朱砂来画,这样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要发动这道符咒就一定要用鲜血来画符,而且画好后要在一天之内使用,到第二天就会失效了。可是,在用什么血来画这个问题上,他们又起了争论,似乎用不同的血就会有不同的效果,所以他们讨论了半天也没得到结论。

最后,他们叫我去直接去问管理员,因为这个论坛的管理员是个术数大师,对符咒十分有研究,直接去问他一定会有答案。可是,我等了很久也没见到管理员上线,于是就问其他人,他什么时候才会上线。他们说管理员平时很忙,说不定那个时候才会上线,叫我直接打电话问他。然而,我向他们要管理员的电话号码时,却被他们识破我是混进来的。因为能得到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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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摄心媚姬 Empty 回复: 第七卷 摄心媚姬

帖子  墨色错落 周三 六月 02, 2010 5:30 pm

最后,他们叫我去直接去问管理员,因为这个论坛的管理员是个术数大师,对符咒十分有研究,直接去问他一定会有答案。可是,我等了很久也没见到管理员上线,于是就问其他人,他什么时候才会上线。他们说管理员平时很忙,说不定那个时候才会上线,叫我直接打电话问他。然而,我向他们要管理员的电话号码时,却被他们识破我是混进来的。因为能得到论坛账号的人都是管理员的朋友,都知道他的电话。

无奈之下,我只好向他们交代整件事情始末,装了半天孙子求他们帮忙,还说一堆这是为了保卫市民的性命财产、为了将坏人绳之以法之类话。求了他们半天,终于有个叫“狮子”的MM愿意帮忙。不过她没有直接告诉我管理员的电话,反而要了我的号码,说帮我问管理员,至于对方是否愿意帮我,就得看我和他有没有缘分。

接下来,我就一直在等管理员的电话,等了老半天他终于打来了。不过电话一接通他就教训了我一顿,说我什么心术不正,用旁门左道入侵他的论坛什么的。我又得装孙子让他训了半天,并向他解释这是为了救人,情非得已才这样做。可他竟然说:“你心里想什么,我心中有数。要帮人救人的不是你,你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才让我骂了半天不敢吭声。”接着又教训了我半天。

好不容易才等到他教训完,终于都肯告诉我符咒的作用的了。他说这道符叫“摄心媚姬”咒,传说是商朝纣王宠妃苏妲己所创,以朱砂或一般的鲜血画成不会有任何效果,但以“荡-女经血”画成则能蛊惑人心,使受术者疯狂地爱上施术者,甚至完全听从施术吩咐。

所谓“荡-女经血”是指曾与不少于九名男子交合的女子之经血,与之交合的男子越多,其效果就越强劲。

相传纣王就是因为此咒而迷恋妲己,为她作酒池肉林,天天与她酣饮作乐。甚至不惜杀害忠臣比干,残忍地剖腹挖心,只为妲己想印证传说中“圣人之心有七窍”的说法。

现在懂得这种古老的符咒的人并不多,所以效果是否如传说中那么厉害就不得而知,但有一点能肯定的,就是中了符咒的人一定会爱上施术者,只是程度深浅并不好说。

至于这种符咒的解咒方法,他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这种符咒需要每个月施展一次。符咒的效果应该只有月余的时限,所以只要防止施术继续施咒,在中咒后一个余月,受术者应该会恢复正常……

如果在一个小时之前,伟哥跟我说这种荒唐事,我肯定会以为他是为了得到照片而忽悠我。但是在接过郞平的电话后,我不得不相信他所说的都是真的。郭婷很可能用符咒控制她的姘夫,但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火葬场的案子跟大学城的失踪案,难道都与她有关?

第七卷 摄心媚姬

第十章 - 蛊惑人心(上)

从伟哥口中得知,郭婷所使用的纸符乃是传说中妲己为迷惑纣王而创造的“摄心媚姬”咒,能使男人疯狂地爱上她。

现在我明白梁锦为何头顶遍布绿色祥云,仍然处处维护郭婷。也明白郎平为何只看过郭婷的照片,就突然发疯似的爱上她。这都是因为受到符咒的影响。以此推断保安刘新、港农李淦林、医生苏齐,还有那个不知名的“赛车手”应该全都被她下了咒。可是,她为何要这么做呢?

一个女人最大幸福,莫过于觅得如意郎君,倘若她觉得梁锦不尽人意,那又为何要嫁给他呢?而且,她既然掌握了如此神奇的异术,要旁大款可说易如反掌,别的不说,单是李淦林就已经是个不错的选择。然而,她却要控制如此多男人,除了占有欲过强之外,我一时间也想不到其它解释。

“女人真可怕!”向蓁蓁转述伟哥得到的信息后,我以这句话作为总结。

她白了我一眼,反驳道:“大变态才可怕!”

“我很可怕吗?”挤出一副**的笑容,走到她身前,并不断贴近她的身体。

倘若是在平时,她肯定会一脚把我踹开,但此刻她竟然没有抬脚的意思,而是不断后退,稍微怯弱地说:“你想干嘛?”

“你说呢?”我突然伸出双手把她抱住,她想推开我并继续往退。可是她已经退至床沿,给床绊了一下脚,跟我一起倒在床上。

胸口压在丰满而有弹性的**上,虽然隔着衣服,但仍让我感到很舒服。她的脸色绯红,想推开我,但平日爆发十足的纤手,此刻却显得那么无力。不久前还对我显露凶光的一双美眸,此刻却犹如天上最亮丽的星星,闪烁着让人心动的光芒。

我们对视无言,片刻之后她缓缓闭上双眸,似乎期待着我再次润泽她的樱唇。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又岂容光阴虚度,当即献上情深的一吻。

然而,美人已于床上,我又怎会只满足于唇上的快感呢?不安分的双手于娇嫩而敏感的娇躯上游走,片刻之后丰乳翘臀皆留有我双手的余温。期间,蓁蓁虽然有反抗,但她的反抗似乎只是出于维护处女的矜持,毫无力量可言,当然也阻止不了我温柔的侵犯。

我本想解下她的胸围,为进入下一阶段做准备,但想起中午被她暴打的一慕,我只好放弃了。反正来日方长,何不“日”后再说!

以前我在小娜那里看过一本关于女性性观念的心理学书籍,内里提及部分没有性经验的女孩会十分注重保护自己的胸部,这是一种羞涩的表现,若要除去这些女孩的胸围肯定会遭到强烈的反抗,甚至不欢而散。然而这种女孩,在过于着重胸部的同时,往往会忽略对下身的保护,所以要其就范必须采取由下而上的策略。

现在,我已经能肯定蓁蓁就是这种女孩,因为此刻我的手已经探入她的运动裤之内,在神秘而幽暗的空间中搜索。而她对此只是作出象征式的阻挠而已。我本以为她在沐浴之后,并没有穿内裤,但指尖传来的触感让我知道她并非“真空”上阵。经过一番仔细摸索后,我能肯定她现在穿的绝对不是我之前看到的棉质熊宝宝内裤,而是款式较为成熟的网纱质料内裤,或许还是热情的红色。

我想她刚才在超市里溜达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买条不会让我觉得幼稚的内裤吧!那么说,她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在今夜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了。

既然妾有意,郎又岂能无情呢?就让我今夜为她留下一段难忘的甜蜜记忆吧!

双手依然温柔地抚摸着敏感的娇躯,双唇则离开她嫩滑的樱唇,掠过脸颊,游走至已经呈现赤色的耳朵上。此刻,我们已无需言语,因为我只要轻吹一口暖气,她的身体就会立刻给我作出回应。娇嫩的躯体犹如熊熊烈焰,异常灼热,每一下爱抚都能令她微微颤抖。我想,我们的关系是时间更进一步了。

虽然我没敢脱掉她的上衣,但下身的障碍是必须清除的。轻轻地解开裤头的带子,微微往下轻拉,新买的内裤便呈现于我眼前,和我想象中的一样是热情的红色。她并没有太多的抵抗,双目紧闭,脸上表情既紧张又陶醉。决定性的时刻终于来临了,只要把障碍清除,康庄大道便呈现于眼前……

“如果还有一点时间,我一定要把你找到,在只有我们知道的地方!啦啦、啦啦……”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在这关键性的时刻,放在电脑桌上的手机居然不合时宜地响起了。突如其来的歌声把我吓了一大跳,蓁蓁也一样,脸上陶醉的神色顿时消失无踪,睁开双眼看着我。

与她对视片刻,我感到万分尴尬,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是继续为她完成女孩到女人之间的脱变,还是去接电话呢?

悦耳的音符于卧室中回荡,这是一首我平日挺喜欢的歌曲,不过此刻我已暗中发誓,明天就把这首歌删除!

“快去听电话吧,可能有急事。”蓁蓁替我作出决定,虽然心里是千百万个不愿意,但我还是恋恋不舍地离开让我心醉的娇躯。

走到电脑桌前拿起手机,屏幕显示是郎平家的号码,我于心中发誓,有机会一定要把你这小子往死里整。然而,电话接通后,我听见竟然是悦桐的声音,她焦急地向我发出求救:“阿慕,快来救我啊!郎平想强奸我……”通话至此便中断了,回拨没有人接听,拨打悦桐及郎平的手机同样也没有人接听。

“出了事吗?”蓁蓁已经把衣饰整理好,关切地问道。

“悦桐那边出了状况,我们得马上过去救她。”不知为何,我忽然觉得很焦急,心里很乱。刚才还燃起焚身的**,但知道悦桐情况不妙后,仿佛被一盆冷水当头淋下来一样,**瞬间熄灭。拉着蓁蓁的手就急切地往外走。

然而,蓁蓁却把我的手甩开,我本以为她只是害羞而已,没想到回头看她的时候,她的脸上并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绯红,而是闪现了一丝不悦的神色。不过这一丝不悦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她便与我一同外出。

第七卷 摄心媚姬

第十章 - 蛊惑人心(下)

风驰电掣地赶到郞平家,不知道那来的力气,把门一脚踹开,准备与郞平拳脚相见。然而门被踹开后,我却发现他正与悦桐以及一个名叫小茹的女同事坐在客厅里聊天。他们三人定眼看着我,那眼神就像看见怪物似的。良久,悦桐才开口:“欢迎光临!”

唉,我想我又被悦桐耍了。她那会这么笨,明知道郞平出了问题,还一个人过来,当然会多拉一个人才过来。她之所以在电话里说郞平想强奸她,无非是等我们等久了,耍点小伎俩让我们快点过来而已。不过现在要是我责问她为什么撒谎,她肯定会不认账,说是我自己听错。毕竟,我们之间的通话就只有我们二人才知道。待会我就要给手机安装一个通话录音软件。

“阿慕,你终于都来了!”郞平一回过神来,就张开双手向我冲过来,似乎想抱住我。我突然感到背后有股力量把我往后拉,原来是走在我后面的蓁蓁在拉我。刚才下车时,不知道是我跑得太快,还是她故意不跑那么快,反正我是先一步到达。也就是说,她走到我身后时并没听见悦桐说话,而我挡住门口,她也没能看见悦桐,只看见正向我冲来的郞平。这样的结果当然就是郞平挨踹了。蓁蓁把我往后一拉就闪身上前,抬脚把郞平得飞起来。

“哗,精彩!”悦桐竟然对蓁蓁鼓掌,小茹愣了愣也跟着拍起手来。可怜郞平被踹得倒在地上打滚,虽然不见得会受伤,不起码得痛上一阵子。这种痛楚我深有体会。

蓁蓁看着悦桐丝毫无损,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只冷漠地问了句:“你不是出了状况吗?”

悦桐狡诈地瞥了我一眼,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我会出什么状况呢?不就是跟小茹过来郞平这里一起聊聊天嘛。”

“哦。”蓁蓁应了一声就上前扶起郞平,并向他道歉,然后瞪了我一眼。我忽然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郞平起来后,第一时间就是向我扑过来,紧紧地抱着我,像是怕我会逃跑似的。他很激动地跟我说:“慕哥,快带我去找郭婷,你要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你。”

这小子还是第一次叫我“慕哥”呢,看来他中毒不浅了。我让他先放开我,到客厅里慢慢说。他竟然一放开我就马上把门关上,生怕我会跑掉一样,到了客厅也坐在我旁边,敢情打算寸步不离。我向大家讲述伟哥收集到的信息,并指出他是因为喝了那碗有问题的鸡汤,中了郭婷的符咒才会莫名其妙地爱上她,只等一两个月符咒的效果消失,自然就会没事。

然而,他似乎不太相信,紧紧抓住我的手,十分认真地说:“慕哥,你不用骗我了,那会有这种事情。你还是快带我去见郭婷吧,让我看一眼也好!”

我向悦桐使了个眼色,虽然我没说话,不过她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是:郞平是你的下属,而且鸡汤也是你让他喝的,这个烂摊子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悦桐白了我一眼,思索片刻便后对郎平说:“很久没见过你女朋友了,要不现在叫她过来一起聊聊。”

郎平忽然抖了一下,支吾答道:“都这么晚了,她应该已经睡了。”

悦桐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大声训斥:“让你叫女朋友过来,这么一点小事也不敢,却敢半夜去找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我现在就打电话给你女朋友,给她说明情况,看她怎么治你!”说着就拿起对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翻查号码。

“不要,不要告诉她。”郎平连忙把手机抢回来。

“你不是说很爱郭婷吗?那么早晚也要跟现在的女朋友分手,现在告诉她怕什么!你这个有贼心没贼胆笨蛋……”悦桐继续训斥郎平,后者被训得连连点头,毫无招架之力。

原来郎平不但害怕悦桐,似乎更怕他的女朋友,做男人做成这样也够窝囊的。真是丢尽我们男人的脸。

就在悦桐训斥郎平时,我的手机响起了短信提示音。半夜三更来短信,该不会是“恭喜您中大奖”之类的骗子短信吧。本来我并没有在意,但当发现短信是雪晴发来时,不由就紧张起来了,立刻查看短信。

然而,当我查看短信后,就更感不安了,因为短信的内容是“火速有来异 蓁变说态慕 情勿急回”。单从字面意义来看,一般人根本弄不懂这条短信的意思,因为雪晴使用了一种最简单的加密方法。要读懂这条短信,得把每句话的字按照奇偶排列分离,完整的意思是“火(葬场)有异,速来(支援)。蓁(蓁)说(阿)慕是变态。情(况危)急,(切)勿回(复)。”

刘新今晚要值夜班,而雪晴正在火葬场监视他。看来刘新又有新动作了,而且这次绝非小打小闹。因为倘若是一般的小问题,雪晴会自己处理,不会要求我们支援,而且她现在不方便通话,甚至不方便与我互通短信,所以让我不要回复。至于她莫名其妙地加了句“蓁蓁说阿慕是变态”,目的只是为了让我知道,短信是由她本人发出的,并非他人冒充。看来,蓁蓁平时没少说我的坏话。不知道我在雪晴心目中的形象怎样,我想应该不会太坏吧,至少她没有直接说我是变态。

也许我的脸色不太好,所以蓁蓁就问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告诉她,雪晴那边似乎出了状况,要求我们立刻过去帮忙。悦桐闻言就不再训斥郎平,问我要不要他们也一起过去。

“人多不一定是好事,你继续教训郎平好了。”我说罢就跟蓁蓁一同离开。

火葬场到底又出了什么乱子呢?上次刘新收钱让人辱尸,雪晴也没叫我们去帮忙,这一次肯定发生了更严重的事情。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刘新这种人为了钱什么都敢做,我想抵达火葬场后,他必定能给我一个惊喜。

在赶赴火葬场的途中,我忽然想起了郭婷。刘新喝过她下了符咒的鸡汤,他所做的坏事会不会与她有关,甚至是她指使的呢?

第七卷 摄心媚姬 十一章 - 毁尸灭迹(上)

刚解决了郎平的问题,雪晴就发来短信,说火葬场出了状况,要求我们马上前往帮忙。交代悦桐好好地看管她的下属后,我就在郎平杂复的眼神中与蓁蓁离开。

在赶赴火葬场的途中,一路沉默不语的蓁蓁忽然开口:“你蛮紧张悦桐的。”

听她的语气,似乎是对我跟悦桐有些许误会。要是在昨天,我根本懒得向她解释,因为昨天我们的关系,还只停留在同事这层面上。但是在此刻,在经过三度与她接吻之后,她在我心中的位置起了很大变化,我忽然间变得很在乎她的感受。虽然我们都没跟对方说过任何与感情有关的话,但此刻我们之间的关系与情侣相差无几,惟一欠缺的只是一句确认而已。我知道她现在是在吃醋,吃我跟悦桐的醋。都怪悦桐坏了我的好事,要是她的电话迟半小时才打来,我早就下完订了。

为免让蓁蓁误会我跟悦桐关系暧昧,我马上就跟她解释:“她刚才打电话来时,说郎平要强奸她,我才会那心急赶去救她,你可别误会啊!”

“我没有误会,是你不肯承认。”她的语气渐渐变得强硬。

“我那有不承认啊,事实的确如此,我没有骗你。”我有种吃哑巴亏的感觉。

“我没说你骗我,你只是在骗自己,你喜欢她!”她突然扭过头来盯住我的双眼。

我忽然感到一阵心虚,怯弱地反驳:“我那有喜欢她,她好歹也算是我嫂子……”

“就是因为她是你老搭档的女朋友,就是因为你老搭档至今仍下落不明,所以你才不敢承认自己欢喜她!她那么聪明,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有危险?刚才你接电话时,连我也能想到她肯定是在骗你,但你反而想不到。那因为你太过在乎她,紧张她,所以一听见她有危险,就什么也不想,立刻赶过去救她!”她几乎是冲着我咆哮,每一句话都像子弹一样,打进我内心深处,便我无力反驳。

悦桐长相不错,身材也很好,而且聪明、成熟、独立,几乎具备我所有择偶条件,只可惜她是小相的女朋友。或许事实真的如蓁蓁所言,我的确是欢喜悦桐,只是因为一句“朋友妻不可欺”,所以才从来没想过打她的主意,也不敢承认。

蓁蓁双眼泛起泪光,她似乎很想哭,但又强行忍住,不让泪水划过她娇俏的脸颊。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很乱,比刚才接到悦桐电话时更乱。

我忽然觉得刚与蓁蓁拉近的距离又疏远了,我们的关系又回到同事的层面上,甚至还徒添一层隔阂。今天所经历的一幕幕***,犹如一场春梦,但仍残留于唇上的余温,又让我知道这一切并非一场梦。

与蓁蓁一路无话,虽然已经把油门踩尽,但我却还是觉得车子开得很慢,而且今夜不知为何,主要路口都有交警设卡路检,所以赶到火葬场时,我觉得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之久。我直接把车子停在火葬场门前便下车查看。门卫室内亮着灯,但人影也没有一个。

虽然之前来过,但夜里的火葬场跟白天完全不一样。就像一具腐烂不堪的尸体,光天化日之下只会让人感到恶心,但于夜阑人静之时却能令人惶恐不安。

夜幕下的火葬场弥漫着一份难以言喻的诡秘气息,与蓁蓁翻过大门,爬进门内后,感觉像进入了更一个世界,一个死者的的世界。花坛中矮树犹如黄泉道上的小鬼,默默无言地窥视着我们,仿佛在等待机会向我们扑过来,把我们撕成碎片。

然而,让我感到不安的,并非这些小鬼般的矮树,而是可能隐藏在它们当中的危险。或许下一刻,就会有某些物体从矮树后面跳出来,可能是一个浑身鲜血的人,亦可能是一只凶残的恶犬,甚至会是一具腐烂不堪的尸体。

真想不明白雪晴一个女生为何敢在此监视刘新,要是换上我可受不了。然而,刘新乐于在此值夜班,如果没有可观的利益驱使,打死我也不相信。

虽然不知道雪晴现在的位置,但为免使她被人发现,我没有给她打电话或发短信,要找她就只靠自己了。不过,我也不会像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跑。刘新曾经让人在停尸间辱尸,又声称梁锦是在火化室里疯掉,所以有必要先到这两个地方调查一下。

停尸间在火葬场最后面,距离比较远,所以我打算和蓁蓁先去火化室查看。要到火化室必须经过吊唁厅,白天经过并没有什么感觉,那怕当然有家属亲友在里面为先人送行。但是,现在却完全不一样。穿行于漆黑的走廊之中,通过窗户能看见吊唁厅里的情况,里面空荡荡的,只是中央有一个用于承载棺材的架子,以及一些假花。虽然没看见什么异样,但是我总觉得每个吊唁厅都像有人在里面躲藏着,随时都会扑出来袭击我们。又或者承载棺材的架子上身有一具尸体,当我的目光掠过之时便会坐起来,向我露出诡异的笑容……

走廊里非常寂静,除了脚步声之外,我就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还未到达火化室,我就发现里面有动静。那是一些很细微的声音,似乎是有物体在地上蠕动,但至于是什么物体就不好判断了,也许是人,也许是……尸体!我和蓁蓁都不由加快了脚步,在不弄出太大动静的前提下,迅速向火化室移动。

拐过一个弯,火化室的入口出现于眼前,明亮但却让人不安的光线从里照出来。火化室晚上不会无故亮着灯,里面肯定有人。

我走在蓁蓁身前,蹑手蹑脚地靠近入口,悄悄探头想查看里面的情况。谁知道刚把头伸出一点儿,额头就传来一阵让人心寒的冰凉感觉。我感到有一根管状的金属贴在额头上,虽然没能看清楚,但用脚指头也能猜到那是枪管,我正被人用枪指着脑袋。

长生天啊,难道的我人生至此就要结束了吗?可恨的是,我还没帮蓁蓁行“**礼”啊!万恶的悦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每晚半夜都要钻进她的被窝摸她大腿。

第七卷 摄心媚姬 十一章 - 毁尸灭迹(下)

我缓缓举起双手,闭上双眼准备接受命运的宣判,一把冷漠的声音从身前传来:“你们来得真晚。”原来用枪指着我的是雪晴,瞎我还吓个半死。

我把贴在额上的枪口推开,心有余悸地说:“你有空就给我弄碗定惊茶,我差点给你给你吓掉魂儿了。”说着不由伸手擦了把额上冷汗,定了定神又说:“这里到底出了什么状况,刘新呢?

“他就在里面,你进来就知道了。”她把手枪收好,带着我和蓁蓁进入火化室。

进入火化室后,我发现有两个人躺在地板上。一个是刘新,他的双手双脚被自己的鞋带绑在一起,显现出一个很难看的姿态。我想这就是军人常用的“捆猪法”吧,幸好我平时很少穿有鞋带的鞋子,要不然那天雪晴心里不爽,把我当猪一样绑起来。他的嘴里也被塞进布料,说不出话,只能在地上蠕动,似乎想挣脱手脚的束缚逃走。不过,这是徒劳的,给绑成这样他也能自行松绑的话,能去跟大卫?科波菲尔混饭吃了。

另一个是生面孔,从年龄判断应该是个大学生。他情况很诡异,双目闭合似乎是睡着了,但睡在不对的地方,是一个黑色的防水雨布袋之内。他整个身体都在布袋之内,只能看见裸露的肩膀及头部。除此之外,我还看见布袋里有很多冰块,不过没有水从布袋里流出来,应该是干冰。

人是不可能赤身露体在一个装满干冰的袋子里还能睡得着,除非他是个死人。所以,我快步上前伸手到他鼻子前,探他的鼻息。结果和我想像中一样,他已经死了。不过,他的脸色不算苍白,几乎与活人无异,我想他的死亡时间应该就在不久之前。

给流年打了个电话,要求他立刻来火葬场后,我才开始审视刘新。他略显惊慌,这是理所当然的,谁被人捆绑手脚那会不害怕。我暂时没打算掏出塞住他嘴巴的布料,除了因为我发现那是他其中一只臭袜子之外,还因为我想先向雪晴了解是怎么一回事。

“本来我想让你们过来帮忙抓捕把尸体送来的人,但是你们来得太晚了,或者说那人走得太快……”雪晴简要讲述我们到达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今晚是刘新值夜班,为了监视他,我像之前那样,在许场长的安排下躲藏在火葬场内。当场里的员工全部离开后,我再次藏匿于花坛之中,监视门卫室内的情况。

在凌晨之前,刘新一直都呆在保安室里看电视,不过今夜他又再显得坐立不安,或者应该说是兴奋,就像他让人辱尸那晚一样。我知道他今晚肯定会有动作。

果然,在凌晨零时十六分,他接听了一个电话,之后他就不时走出门卫室,往大门外看。三十三分后,大门外出光点,与上一次不同,这次来的不是高档轿车,而是一辆破旧的面包车。

虽然面包车较为破旧,但车速并不慢,没一会儿就驶到门前。刘新并没有开门让对方把车开进来,而是走出门外迎接对方。

一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从面包车里出来,拉开车的侧门,从里面拉出一个黑色的大布袋抛在地上,然后就把一个大信封交给刘新。刘新打开信封,似乎在点算里面的东西……

看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他们想干什么,于是立刻发短信给你,希望你能赶过来堵截刀疤男。然而,在短信发出后,我却发现情况与我想像中稍有不同。刀疤男在刘新点算完信封里的东西后,就上车发启引擎,似乎准备立刻离开,而不是我预计中等刘新处理好黑色袋子里的东西才走。

我知道你们肯定来不及堵截他,于是冒着会被发现的危险,立刻给组长打电话,告诉他面包车的车牌号码及刀疤男特征。要求他立刻联系交警队,安排路检截查。

还好,因为我藏身的位置与他们的距离较远,所以他们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刀疤男驾车离开后,刘新就把信封收入怀中,然后把地上袋子扛起,往火化室的方向走……

“难不得刚才过来时,几乎所有主要路口都有交警截查过往车辆,原来是老大的安排,我还以为是交警队年末搞创收呢!”听雪晴说到这里,我就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刘新收下刀疤男的钱,替他“毁尸灭迹”!我翻开刘新的衣服,从他怀中找到雪晴说的信封,打开一看,内面果然全是钱,一共有十万元之多。除此之外,我还找到一条钥匙,越看就越像中午时郭婷给他那条。我忽然想起他不应该有火化室的钥匙,于是就用这条钥匙来开火化室的门。结果和我想像中一样,这条的确是火化室的钥匙,那么说郭婷跟这事脱不了关系。

我把刘新口中的臭袜子掏出来,然后把一扎扎钞票从信封中取出,放在地上叠起来,笑盈盈地对他说:“以毁灭罪证为目的,非法火化尸体,可不是小罪哦!单是这条罪就起码能让你在牢里呆上十来二十年。再加你让钟老板辱尸,以及上次非法火化尸还把梁锦吓疯了,这些罪名加起来,不判无期也得判三、四十年。等你坐完牢出来,恐怕头发也白了。”

其实,我国法律中根本没有“非法火化尸体”这条罪,只是《殡葬管理条例》中有“擅自火化尸体”的相关规定。但是也只不过是给死者家属作出赔偿,用不着坐牢。而刘新这情况显然已构成犯罪,得以《刑法》三百零七条中,有关毁灭证据的相关规定处理,不过最高刑罚也就是判三年。而侮辱尸体罪的最高刑罚也是三年,所以他极其量也就判个六年。不过,我当然不会把这些事情如实告诉他,不吓唬一下他,我又怎么能从他口中得到证供呢!

果然,他被我吓得脸色都变了,为了钱什么也敢做的亡命之徒,最害怕的就是得了钱但却没命去花。那怕他现在已经赚了好几百万昧心钱,在牢里呆上三、四十年后,就算不论期间的社会变化,货币贬值等问题,到时候他也没有几年命来享受这些钱。

“小梁不是我吓疯的,之前也不是我把货烧掉!”他显然被我吓倒了,情绪激动地为自己辩解。

其实,他所说的我亦已经猜到。梁锦每天都得火化尸体,就算发现他半夜里火化不知名的尸体,极其量就是吃惊,而不会被吓疯。而在梁锦出事后,他愿意到火化室帮忙,但又不想当火化工,其实是为了熟悉操作,为今晚的非法火化做准备。不过,我还有很多事情没能想明白,所以必须逼他如实告诉我当时的情况。于是便对他厉声道:“梁锦到底是怎么疯掉的,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不老老实实说出来,下半辈子就准备好把牢底坐穿!”

本来我就想,能把梁锦吓疯的绝非一般事情,但当听到刘新的答案后,我就更感到不可思议:“不关我事,真的不关我事!他是被货吓疯的……”我知道他所说的“货”就是准备非法火化的尸体,可是尸体又是怎样把梁锦吓疯呢?

第七卷 摄心媚姬 十二章 - 蛇蝎美人(上)

“不关我事,真的不关我事,小梁是被货吓疯的……”质问梁锦出事当晚的情况时,刘新给予我们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当晚烧货的并不是我,我之前从来也没有烧过货,今晚也就是第一次,但还没到得及把货推进火化炉就已经被抓住了。

那晚烧货的是小梁,不过当时是我值夜班,他要烧货必须先过我这一关,所以他收钱后分了我二万块。而我要做的只是帮他把货扛到火化室,并帮他打开火化炉的电源总开关。

其实,把货扛进来时,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我好像隐约觉得袋子里的货微微动了两下,但当时我只是以为自己太紧张,心理作用而已,没想到之后竟然发生那么可怕的事。

我扛着货跟小梁来到火化室门口后,就走去打开总电源。小梁则独自把货扛进火化室,等我把总电源打开后,他就会把货烧掉。我跑到外面打开总电源后,马上就返回火化室想看看他有什么要帮忙的,可是当我走到火化室门口时,里面就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

那是我听过最可怕的叫声,犹如来自地狱深渊的魔魇。虽然我当过兵,见过不少可怕的事情,但那一刻我还是给吓倒了,吓得整个人跌倒在地上。魔魇般的叫声虽然瞬间即逝,但在寂静的走廊里,在我的脑海中却回荡良久仍未消散。直到听小梁惊恐的尖叫,我才回过神来。我知道小梁出事,因为像我这么胆大的人,在门外也给那叫声吓倒,而小梁就在火化室里面,那会不心胆俱裂呢?

果然,当然我冲进火化室时,他就已经疯了,我问他什么,他也只会回答火化室有鬼,有要找他报复……

听完刘新叙述,我已经大概明白梁锦疯掉的原因了,不过我还需要证实一件事,就是“货”是怎么死的。而要知道死者死因,只要等流年过来自然就能得知道。正当我准备打电话催他时,手机就响起了。接听后得到他已经来到火葬场门口,告诉他我们在火化室,没过多久他就出现在我眼前了。

因为时间匆忙,他只是一个人来,所以我得帮忙把尸体拉出袋子。刚把尸体拉来,我马上就知道死者的死因了。因为死者的躯干有多处伤口,而且伤口平整,显然是用手术刀剖开的,感觉就跟那些像被流年解剖后的尸体一样。不过死者的出血量十分少,这应该是干冰起的作用。

流年用戴上手套的手伸进死者各个伤口中摸索片刻,接着又取出工具检验了一会儿,然后就神色严重地对我说:“太可怕了,他是被人活体解剖致死的,身上的主要器官全没了。手法很专业,一定是外科医生所为,而且手脚很快很熟练,肯定已经干过不少次。”

我把刘新所说情况告诉他,想确认制成那可怕叫声的原因是否如我推测那样。他思索片刻后说:“如果上次的死者跟这次一样,都是被人活体解剖致死。那么被火化时,很有可能并没有真正死亡,而是因为麻醉剂的作用处于深度昏迷状态,甚至是假死状态。当火化炉点火的时候,高温使死者瞬间苏醒。一个活人被烈火焚烧,当然会本能地发出痛苦的尖叫。”他的解释跟我的推测相差无几,上一个死者是在火化炉里被活活烧死的,梁锦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疯掉。

虽然我已经知道梁锦疯掉的原因,不过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向刘新求证。

“那晚的‘货’是你烧的。”我冷森森地对刘新说。

“不是,不是我,我没有烧过,真的没有,一次也没有。”他非常惊慌,显然是心中有鬼。

我冲他冷笑一声:“不是你烧,那会是谁烧呢?”

“是,是小梁烧……”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话前后矛盾。

“你刚才不是说,打开电源之后没多久,梁锦就已经疯了吗?既然他都已经疯了,那还怎么操作火化呢?怎么把火化炉里的骨灰掏出来?怎么把火化炉清理好?”我冷眼看着他,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一切,不然你就准备好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我顿了顿便提高声调冲他吼道:“快说,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到底是谁,你们到底干了多少次,弄死了多少人!”

“我不认识他,是小梁,是小梁跟他联系的。只是因为我是保安,他们必须经过我这关,他们才会给我钱,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他虽然已经十分慌乱,但我对他所说的话仍有保留。终究是当过兵的人,还不至于会被我唬几下就会全盘托出,而且我发现他话里存在漏洞。倘若刀疤男只跟梁锦联系,那么梁锦疯掉后,刀疤男又怎么还会把尸体送来?而且雪晴刚才说,刀疤男到达之前,他就整晚都坐立不安。其后接听了一个电话,更不时往门外张望,显然是与刀疤男有联系。

我也懒得跟他废话,从他身上搜出手机,并查看通话记录。手机显示最后通话时间为零时十五分,是一个打入的电话,与雪晴的描述相符。我把他的臭袜子再次塞进他的嘴里,然后走出火化室,直接用他的手机回拨。

电话接通后很久才有人接听,但对方没有说话。当然,我也没有开口,只是仔细聆听背景声音,希望能从中得到线索,推测对方现时所在的位置。听筒出嘈杂的人声,对方应该是在一个人多的地方。静心聆听,我更隐约听警笛声,难道对方正在接受路检?

对方或许也跟我的想法一样,想从背景声中得到某些信息,不过我身处的走廊寂静无声,而我更干脆憋住气,连呼吸声也没发出,他根本无从判断,因为他不能排除信号不佳以致通话无声的情况。良久,他终于沉不住气,听筒传来他严肃的吆喝:“你是谁!”

第七卷 摄心媚姬 十二章 - 蛇蝎美人(下)

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就吓我一大跳,原因当然并非他突然发话,而是因为他的声音我很熟悉,一听就能认出他是谁。知道对方是谁后,紧张的心情瞬即放松下来,长呼一口气后才回话:“阿杨,你早点说话,我就不用憋气憋上半天了。”

“阿慕?”听筒传来阿杨惊诧的声音,随即他就开玩笑般道:“你怎么会给犯人打电话了,难道你是幕后首脑?”

我没好气地说:“我要是首脑还会跟你说话吗?快告诉我,你那边是什么情况吧!”

“这儿可热闹了,你最好直接过来了解情况,在电话里说不清楚。”

“好,你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过来。”

“大学城凯丰酒店八楼。”

怪了,他所说的地点不就是李淦林住的地方吗?我想这绝对不是巧合,这事肯定与李淦林及郭婷有关。

把火葬场这边的事情交由雪晴和流年处理后,我和蓁蓁就立刻赶赴大学城,并在途中给老大打电话汇报情况。老大听完我的汇报后说:“原来火葬场的案子是这么一回事,你们尽快赶去大学城吧!虽然阿杨已抓住了三名疑犯,不过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处理。”

到达凯丰酒店门前,发现的确如阿杨所说,挺热烈的。路边有一辆旧面包车以及十几辆警车,当中有巡警队的,也有刑侦局的。进入酒店大堂后,更发现里有一大堆警察,看来老大是让厅长直接给各单位下命令了。

上八楼找阿杨,发现他就在李淦林包住的8013室,而在房里除了李淦林之外,我还看见郭婷和刀疤男,以及一个有冷气冒出的塑料泡沫箱。跟在场的同僚打过招呼后,我就直接走到泡沫箱前把盖子打开,里装着的东西和我想像中一样,是干冰和人体器官。

证据就在眼前,我也无须跟郭婷等人多费唇舌,让同僚先把他们带回去,然后再向阿杨了解情况。阿杨跟我说,一个多小时前厅长直接向交警队及巡警队下命令,要求截查一辆旧面包车,以及脸上有刀疤的司机。于是交警队便在主要路口设卡截查,可是并没有收获。还好巡警队在酒店外面找到了这车子,不过车上没有人,询问酒店的门卫后得知,车里的人好像进了酒店。所以,阿杨他们过来,跟巡警队一起逐个房间搜过遍,终于在8013室找到刀疤男和一个装有可疑内脏的泡沫箱。

分别对李淦林及刀疤男关沛进行审讯后,我已经基本掌握他们团伙犯罪的事实,更将另外两名同伙苏齐及郭妍缉捕归案。但在审讯的过程中,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他们两人皆异口同声地指出集团首脑是郭婷,而并非前科纪录比电话薄还厚的李淦林。

李淦林对事情的始末比较了解,从他的口供中能较明确地了解这宗案子的来龙去脉——

我认识郭婷时,已经没有再卖***和K粉,而是改行做利润更高的器官走私。

开始时,我是到医院里收购器官的。这些器官大多都是来自因车祸意外死亡的无名尸。车祸虽然天天有发生,但并不会每次都会出人命,而且出了人命也不一定是无法确定身份的无名尸。就算那天运气好,遇上了一具无名尸,也很可能因为车祸的原故,导致某些器官坏死。干这个虽然利益很高,但货源稀少,有时候三两个月也没能弄到一个器官,所以终究也赚不了多少钱。

后来,我在酒吧里认识了郭婷,她挺风骚的,床上功夫很了得,害我经常跟她玩到天亮。本来,女人对我来说,就像衣服一样,那天喜欢就穿上,那天不喜欢就扔掉。在她之前有不少比她更漂亮更能玩的女人,我也是三天起、十天止,能跟我超过一个月的女人没几个。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越来越喜欢她,甚至连我走私器官的事情也告诉她。

不过,那时候我已经打算不再做器官生意了,而是想重操旧业,再次贩卖毒品。然而,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后,她竟然这么说:“既然买货那么难,你怎么不自己想办法弄些货出来呢?人满街都是人,随便抓一个回来宰了不就行了。”对此,我只是一笑了之,告诉她人的确是满街都是,但并不是抓回来一刀宰了就可以,最起码要有个懂得解剖的医生。她当时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半个月之后就告诉我,她找了一个叫苏齐的外科医生,可以帮我弄器官。

她的举动还真把我吓了一大跳,连忙问她医生是怎样找来的,是否信得过。她说:“怎么找来你别管,反正肯定信得过。”要是其他人这么回答我,我根本不会理她,因为做这种偏门生意,不管那个环节出了问题都会连累所有人。所以,在不清楚对方的底细的情况下,我是绝对不会贸然跟对方合作的。可是,最终我还是答应了,这个我自己也没能想明白,只觉得她说信得过就一定没问题。

之后,我们就开始行动了。她先在酒吧找来一个倒霉鬼,把他带到酒店后,趁他洗澡时在茶水里下药把他弄晕。苏齐随后就会过去给他打麻醉剂,把他一边肾割下来。而我则立刻连夜坐“大飞”,把新鲜割下来的肾脏走私到香港。这东西很走俏,带到香港不怕卖不出去,跟我“订货”的人多得要排队,所以我一上岸就能出货。

(“大飞”是走私快艇的俗称,即经过动力改装的摩托艇。最骠悍的“大飞”装有十二个马力达250匹的进口发动机,全速航行时就像飞起来一样,因此而得名。因其马力大,且小巧灵敏,要在茫茫大海上拦截非常困难。)

我们每次只会割一个肾,而且还给挨宰的倒霉鬼用干冰来止血,一时半刻是死不了的,只要他醒来后及时拨打120求医就不会掉命。而在大陆不死人的事情就不会有人管,所以做这种买卖能让我们觉得很安全。不过,就是因为那些倒霉鬼还活着,郭婷再去酒吧时找目标时就会有所顾忌。所以,后来她把妹妹郭妍也叫来帮忙找倒霉鬼。

虽然有郭妍帮忙,但始终会有被中招的倒霉鬼碰上的可能。虽然我们能换个地方继续,但是由于条件所限,不可能在距离香港太远的地方做。因为运送时间太长,器官有可能会坏死,那么之前所做的功夫就白费了。而且人总是贪婪的,每次只割一个肾实在赚得太少了。所以后来郭婷跟我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些倒霉鬼放倒,能卖的器官都掏出来卖掉。”她的想法是好,不过器官虽然能卖掉,但剩下的尸体却不好处理,所以我并不赞成她的提议。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我正打算是不是该换个地方继续行事。但是有一天她忽然跟我说:“我已经找到方法处理尸体了,你去联系一下买家,下次行动把能卖的器官都掏出来。”当时,我并不知道她所说的方法就是嫁给一个恶心的火化工,只知道是把尸体送到火葬场烧掉。

老实说,这些年来我跟多少女人上过床,我自己也数不清。之前跟我好过的女人,现在是死是活我根本不会在意。但是知道她跟火化工结婚后,我竟然觉得很伤心,还流下眼泪。自从十五岁出来混开始,我就没流过一滴眼泪,就连我妈去世时也没流过。没想到,最终竟然会为她而流下眼泪。

当时,我流着泪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跟那个丑男人结婚,我有那里比不上他!现在想起来还真觉得可笑,因为这种情况,我之前经常会遇到,不过之前都那些被我抛弃的女人来纠缠我,而那时却是我去纠缠她。她说跟那丑男人结婚只是为了赚钱,等钱赚够后就会跟他离婚,然后带上妹妹和家人跟我去香港,或者移民到美国。为了证明她是深爱着我,她竟然让郭妍跟我**,甚至两姐妹跟我一起做。她们实在太会玩了,我越来越觉得自己离不开她们,或者说是离不开郭婷。我实在不能想像没有她,我的日子能怎么过。

大陆现在还有死刑吧,我们背上这么多人命,或许只能在天堂中相聚了……

很明显,李淦林被郭婷的摄心媚姬咒迷住了,深深爱上一个如此蛇蝎心肠的女人。然而,随后我向郭婷录取口供时,却发现她原来并非是一个恶毒的女人,她之所以会做出如此灭绝人性的恶行,是与她的身世有关……

第七卷 摄心媚姬 十三章 - 罪恶之源(上)

于审讯室之内,只有我与郭婷两人,其他疑犯我已经分别审问过,就只剩下她了。之所以最后才审问她,是因为她是集团的首脑,她对整宗案子的来龙去脉知得最清楚。正因如此,我必须综合所有人的口供,才能证实她是否有对我撒谎。

“百善孝为先,万恶淫为首。我想,善与恶都能在我身上找到……”我本以为她会滔滔不绝地为自己恶行辩护,但实际上她却给我讲了一个让人心酸的故事——

旧巢共是衔泥燕,飞上枝头变凤凰。

父母辛苦了半辈子,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看见我和妍妍能够麻雀变凤凰,出人头地。所以,他们砸锅卖铁也要供我们上大学。

上大学时,我十分认真学习,从来也不去玩,也没交男朋友。因为我知道这个机会来之不易,必须好好珍惜。而且妍妍用不着多久就会读完高中,父母也很想让她上大学,但是家里为了我的学费已经向亲戚借了不少钱,她上大学的学费全指望我了。

我家乡是个穷地方,家里出了我这个大学生就已经能所有亲友都觉得脸上有光,大家都以为我毕业后就能赚到很多很多钱。我本来也是这么想,可是实际情况却是毕业等于失业。

离毕业还有近一年时间,我就开始找工作了,面试了多少次,我已经记不起了,反正每次的都是石沉大海。直到毕业的时候,我还没能找到一份正经的工作,连生活都成问题,无奈之下只好到酒吧里当啤酒妹。虽然职业无分贵贱,但当啤酒妹的确是份不怎么样的差事,除了工资不高之外,还经常会被人占便宜。

找到工作之后不久,父亲就打来电话,叫我寄些钱回去,因为妍妍已经收到外大的录取通知书。当时我的工资仅仅够我应付自己的生活开支,一时间那能拿出上万元来给她呢?

我在电话跟父亲说,我刚出来工作,手头上没那么多钱。父亲沉默了很久才回话:“那就没办法了,只好委屈妍妍了。”这句话让我很心痛,哭了一整夜。

我知道妍妍很想上大学,也很羡慕我能上大学。因为在我们家乡,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只有上大学才有出路,不然永远不会有出头之日。虽然当时我已经知道,上大学也一定就能麻雀变凤凰,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满街都是,可是我不忍受亲手摧毁妍妍的梦想,摧毁她惟一的梦想。

其实,想要搞到钱并不是没办法,我年轻,而且还算漂亮,最重要的是当时我还是处女……我的第一次给了一个很丑的中年男人,是酒吧的总管给我介绍的,一个晚上就换来了比我半年工资还要多的钱。

第二天,总管跟我说:“以后干脆做公主好了,以你的条件,一晚至少能顶你现在半个月的工资。”我当时觉得很生气,因为他把我当成了**,所以很坚决地对他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本以为他会当场翻脸,没想他竟笑着说:“这种话我听多了,想通了就来找我吧,别不好意思。”

当时我还在心中暗自发誓,以后也不再赚这种肮脏的钱,可是没过多久我还是如总管所言,再次去找他了,成为他口中的“公主”。而这一次是为了父亲。

父亲为了我和妍妍劳累了半辈子,平时有什么小病小痛,他都咬紧牙关硬扛,不到病得起不了床也不会去医院。因为随便看一次病,医药费动辄就得上百元,根本看不起。然而,这一次他真的病很重,连起床也很困难,所以才不得已去医院检查一下。

检查结果对我们一家来说,简单就是噩耗,原来父亲得了尿毒症,情况还很严重,要根治只能换肾。虽然我和妍妍都愿意给父亲献出一边肾,但是先别说是否适合,单是换肾的手术费对我们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换肾对当时我们来说,是没可能的事情,只能靠洗肾这种治标不治本的方法来减轻父亲的痛苦。然而,洗肾的费用并不少,每次就要五百元,一个星期要洗三次,一个月下来最少也要六千元。父亲为了不连累我们,有好几次想自杀。

父亲为了我们没享过一天福,我怎么能让他这么早就离开我们呢?所以,我向他夸口,已经找到了一份好工作,每个月有一万多工资,叫他不用为钱担忧。

父亲得病后不但不能工作,还需要母亲照顾,妍妍还在上学自然也赚不到钱,全家的经济担子就只能落在我身上。然而,我那点微薄工资又怎么应付得了,那怕我多努力向客人推销啤酒,每月的收入也不到洗肾费用的一半。所以,我终究要去找总管帮忙,赚取肮脏但能让全家活下去的嫖资。

自此我就成为一个**,一个拥有大学文凭的**,过着没有将来的日子,直到青春耗尽那一刻。我没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所以我把所有希望就寄托在妍妍身上,希望她能够洁身自爱,将来找到一个好男人。可是,我这惟一的希望最终还是幻灭了。

自从父亲得病后,妍妍就没有跟我要过生活费。开始时因为父亲的事情,我心里很乱,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只是以为她自己去做兼职赚取生活费。到我发现问题的时候,已经却晚了。我们在同一个城市生活,虽然我已经尽可能隐瞒,但终究没能瞒得过她。她知道我并非如我对父母所说那样,有一份体面的工作,而是一个肮脏的**,一个为了钱出卖肉体的肮脏女人。

发现了我的情况后,为了减轻我负担,也为了尽早为父亲筹集到足够的手术费,她竟然跟我一样,走上了一条肮脏的不归路。

第七卷 摄心媚姬 十三章 - 罪恶之源(下)

当我知道她为了钱而跟那些纨绔子弟来往,成为同学口中的“公交车”时,我感到很气愤,想打她一顿。可是,当然我要出手打她时,她却哭着跟我说:“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但是我不这样做,你要多久才能赚到爸的手术费?你能撑到那时候吗?”

事实的确如她所言,单靠我根本不可能赚到父亲的手术费。虽然出场肉体能让我赚到更多钱,但父亲的医疗开支非常宠大,每个月的收入都是仅仅能应付而已,根本没有多余钱剩下来。所以,我已伸出的手最终还是收回来。我没资格打她,因为是我给她一个错误的榜样。

我能接受自己的堕落,但我不能接受妍妍跟我一样堕落,可是我又没有能力改变这个现状,只能期望苍天有眼,能给我们姐妹一个能改变命运的机会。或许皇天不负有心人吧,经过漫长的等待,这个机会终于都出现了。

认识淦林那一刻,我就知道改写命运的时刻降临了,他不但富有,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拥有香港身份证。香港拥有较为完善的医疗制度,只要我能嫁给他,日后就能把父亲接到香港,享受低廉但却优质的医疗服务。

我主动地向淦林示好,甚至向他投怀送抱。香港人与大陆人的观念完全不同,他没有在乎我早已不是处女,甚至不在乎我不堪回首的过去,对我非常好,在他身上我找到了恋爱的感觉,初恋爱的感觉。

然而,我很快就发觉,他不但不在乎过去的我,而且很快就会不在乎现在的我。因为跟他一起才一个多星期,他就已经跟其他女人勾搭了,我知道他已经玩腻我了。

我不甘心失去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我必须用尽任何方法也要留住他。可是,我能用什么方法把他留住呢?谈情说爱对我来说,这只是第一次,我不懂得如何才能留住他的心,只知他对我的身体或许还有几分留恋。然而,例假不合时宜的来临,使我最后的希望也落空了。

在最绝望的时候,我想起了奶奶。小时候,奶奶曾跟我说,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就像你爷爷那样,要把他绑住才能留住他……

我听说爷爷年轻时很风流,但自从跟奶奶结婚后就没有再拈花惹草了,而且眼里就只有奶奶一个,别的女人连看也不多看一眼。仔细回想,奶奶还在世的时候,每个月都会用些带有腥味的红墨水画符,烧化后就混进汤水里给爷爷喝。有一次我看见奶奶画符时,就问她爷爷是不是中邪了?奶奶却笑着跟我:“婷婷,过来,奶奶教你画,以后想把男人绑住,就用这个方法……

当时我还小,弄不懂奶奶的意思,但我仔细回想后,终于都明白了,奶奶当时是教我用符咒把男人的心绑住。当然,我还想明白奶奶用来画符的红墨水,就是她的经血。因为在她五十岁之后,我就没再看见她画符了,她跟爷爷也开始经常吵架,而在此之前爷爷从来也不会顶撞她。

我还记得符咒怎么画,而且刚好来了例假,于是我就用经血画符,烧化成灰后混入花旗参竹丝鸡里给淦林喝。之所以选这个汤,是因为花旗参稍带苦味,而竹丝鸡的皮和骨都是黑色的,混进符灰也不容易被发现。正因如此,虽然淦林做事很谨慎,但至今仍未发现我每次给他喝的鸡汤都是混进了符灰。

其实,我本来只是抱着死当活马治的心态,纯粹是想碰碰运气,没想过符咒会有大多效果,甚至一度以为根本没有效果。因为淦林喝过汤后,还是出去跟其他女人鬼混了。然而,正当我为此伤心落泪之时,他却突然回到我身边,紧紧地抱着我……

从此,淦林就对我死心塌地,再也没有去找其他女人。我本以为我的愿意可以实现了,可是当他向我坦言一切后,我才发现他并非我想象中那么富有,或者说他其实是个三更贫五更富的古惑仔,只靠走私器官来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而且,就算我跟他结婚,我也不能立刻把父母接到香港,甚至我要到香港也得轮候好几年。

为了能让父亲尽早得到更好的治疗,我决定跟淦林一起做走私器官的买卖。要走器官,首先得弄到鲜活的器官,为此我又用符咒迷住了苏齐和关沛,让他们做割取器官和运送的工作,而我和淦林则分别负责寻找货源和联系买家。有了他们帮忙后,我们的买卖虽然做得不错,但也出现了不少问题。譬如为免被警察盯上,我们只能割掉倒霉鬼的一边肾,这样不但赚得少,而且还有可以让这些没死掉的倒霉鬼碰上。虽然后来妍妍也来帮忙,但问题终究还是解决不了。

为了能赚更多钱,好让我们全家以投资移民的方式去香港或者美国,以便安排父亲做换肾手术,我便想把那些倒霉鬼能卖的器官全部掏出来,可是这样又出现了另一个问题,就是如何处理尸体。不过,在认识梁锦之后,这个问题就得到解决了。

为了让梁锦乖乖听话,我屈身下嫁给他,并让他介绍我以前工作那间酒吧的保安刘新到火葬场工作,以便接应。然而,此举让淦林很伤心,为了稳住他这个重要的靠山,我就让妍妍跟他上床。妍妍很懂事,她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所以她没有多说半句,后来更在学校里帮忙寻找货源……

郭婷的内心剖白让我沉思良久,她之所以走犯罪的道途,到底是她的错还是社会的错呢?对于这个问题,我不敢莽下定论,但是我知道如果她生在香港,或者其它医疗制度完善的地方,这种悲剧或许不会发生。

第七卷 摄心媚姬 尾声



蓁蓁最近变得很奇怪,她对我使用暴力的次数大幅减,同比降幅达到六成,但是对疑犯使用暴力的机率却有轻微上升。伟哥就更可怜,经常因为一些芝麻绿豆的小事被她狠狠地揍一顿。后来更向老大投诉,要求给他办医疗保险,或者干脆给他发医疗津贴。

老大也挺同情他的,不过他终究是个招安来的临工,而且又有不少前科,所以要给他转正并不容易。没能转正,又不是外勤人员,要办医保及申请津贴都很困难。最终,出于人道主义,老大自己掏腰包给他买了盒云南白药。我也把虾叔送我的跌打酒给了他,希望他能继续熬下去。

除了工作所需之外,蓁蓁几乎不会跟我独处,我知道她是故意避开我,或许她仍介怀悦桐在我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吧!现在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很微妙,虽然大家都对对方存有好感,但又像隔着一块玻璃,在同事与情侣之间不断徘徊。

我们这种状况又怎能逃得过老大的狐狸眼呢?他把我抓进办公室训了半天,虽然没有直接说不准我跟蓁蓁拍拖,但却寓意深长地跟我说:“狡兔不吃窝边草,**的兔子更是尝遍外面的嫩草,也不瞄自家的一眼。”本来我还想还努力突破与蓁蓁之间的隔膜,但给老大这一说,也就只好随缘了。

把郭婷那伙人全部缉捕归案后,我去探望过梁锦几次。在告诉小娜他出事当晚的情况后,小娜已用催眠术引导他自己把说事发经过说出来,不过他所说的版本与刘新说的有不少差别。首先,他对郭婷等人的事全不知情,也不认识关沛,甚至连郭妍也不认识。其次,他之所以会做这种非法勾当,纯粹是为了满意郭婷在金钱上的需求。其实他并不是不知道郭婷在外面有很多男人,只不过他以为只要能赚到很多钱就能让郭婷只爱他一个。还有的就是,他本来已经不想再做这种事了,因为他在出事前就经常做恶梦,梦见被他烧掉的尸体找他复仇。在出事当晚,他就已经跟刘新约定,那是最后一次,做完之后就不再做了。

梁锦在医院里住了个把月后,已经基本康复了。不过我最后一次探望他时,他却一再问我郭婷的情况。他显然仍很关心郭婷,虽然他已经知道对方是利用他,虽然跟他同样中了符咒的人都一一清醒过来,甚至为求自保指证郭婷,但他仍然关心他的妻子,处处维护她。

离开的时候,我碰见了许场长,便随口问起火葬场的情况,他神神秘秘地把我拉到无人的地方才跟我说:“我要是把你们的调查结果直接告诉大家,火葬场不关门才怪。小梁把活人推进火化炉烧死,让人一听就起鸡皮疙瘩了。所以我跟大家说,是小刘勾引小梁的老婆,这对奸夫**为了能继续鬼混,故意把小梁吓疯的。虽然大家都半信半疑,不过总算混过去了。”

我跟他说,小梁虽然是被人利用,但终究是犯了法,可能要坐牢。他叹了口气说:“都怪我不好,他父亲临终前把他交给我照顾,我却没能看好他。不过你放心,我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好歹也有点关系。让他在医院多待一阵子,我再去疏通一下,应该能以精神病为由混过去。”

或许,在这宗案子里除了死者之外,受伤害最深的人就是梁锦。



梁政于厅长办公室内向厅长汇报案件的处理结果:“除了郭妍之外,其他同案犯人皆指证郭婷是集团首脑,死刑是跑不了的。李淦林、苏齐及关沛直接参与窃取、运送及贩卖人体器官,以故意杀人罪处理。除了李是香港人,处理上有点麻烦外,其他二人基本也是毙定了。

“刘新及梁锦都犯了毁灭证据罪,而且刘新还犯有辱尸罪,情节严重,判个五、六年是起点,可能得坐上十年。而梁锦是被人利用,而且还患上精神病。虽然知道他已经康复,现在只是装疯卖傻,不过也情有可原,暂不收押。而郭妍只是负责把受害者带酒店并下药迷倒,没直接参与窃取及贩卖器官,大概也就判个一两年。”

厅长听完汇报后,点了点头:“就这么处理吧,这案子要是闹大了,可不是好事。低调处理,法院那些程序可免则免。至少那个香港人,要是他不闹,就给他判个十年八截,闹的话干脆交给香港警方处理,反正他的前科可多着,就算回到香港也得坐十来年。”

“嗯,涉及到港奥同胞案子,还真是麻烦!”梁政稍有不悦。

厅长递上一份档案:“好了,这宗案子就这么处理,还有别的案子等着你们去调查。”

“市民于家中离奇暴毙,基本上排除他杀的可能,疑为在梦中受惊吓而死,可能是冤魂作祟……”梁政翻查后便露出好胜的笑容。

第七卷 摄心媚姬 灵异档案 荡-女经血及两宗悬案

某求有个朋友,是个女生,名叫小霞。她家里本来挺富有的,因为父亲全叔是早年靠走私汽油起家的。

当年全叔跟朋友合伙买了一艘渔船,走一趟就能分得几十万。虽然银行户口里有近千万存款,但始终是不义之财,不敢露富于人,所以一家四口还是住在一间不足六十平方米的两层破房子里。

全叔本来打算等钱赚够后,就洗脚上岸,不再干违法的事情,改行做正当生意,并盖一间漂亮的房子让家人能居住在舒适的环境里。可惜,这个愿意最终并没有实现。而原因并非走私被捕,而是因为一个女人。

正所谓天下乌鸦一样黑,而天下男人亦一样色。但凡男人口袋里有几个臭钱,很自然就会拈花惹草,全叔也不例外。钱包胀起来后,他像其他先富起来的人一样,***去了。

于大多数有家室、有儿女的中年男人而言,***只是另一种嫖娼方式,或者说是一种批发式的嫖娼。既然是嫖娼,那么当然不会投入真感情。然而全叔却不一样,他竟然把所有钱都给了二奶。自己的钱给光了,就拿老婆的,老婆的拿光了,就连女儿的也不放过……

小霞每次给某求说起父亲的事情都气愤难平,那时候她刚刚出来工作,父亲把家里的钱拿光后就很少回家,而母亲就只会哭不知道该怎么办。当时她弟弟还在读书,全家的担子就落在她一个人身上。幸好她是个勤奋的人,平时工作非常认真,老板对她也很好,给她的工资比较高,还算能应付家里的日常开支。

没有父亲的艰难日子,霞最终也熬过来了,她工作的公司业务也蒸蒸日上,工资自然也水涨般高。然而,她并未为此过上好日子,父亲给她带来的恶梦仍未结束。

某一天,她的朋友打电话给她,说她父亲以她的名义向其借钱。类似的电话接踵而来,有些朋友说没借,有些朋友说借了。但是实际上谁有借没借,她并不知道,因为她根本联系不到父亲。为免再受此事困扰,她通知了所有能联系上的朋友,告诉他们全叔所借的钱与她无关,她绝对不会为他偿还,那怕是一分一毛也不会。她本以为这样就不用再父亲的事情烦恼,可她没想到随后发生的一件事,使她彻底伤透了心。

那天,母亲打来电话,说家里被人盗窃了。她放下手头上的工作立刻赶回家,然而回到家后,她却发现门窗都没有被撬,而她收藏得非常隐蔽的财物不翼而飞。她知道来偷东西的不是别人而是父亲,因为只有家里人才会知道她把贵重物品藏在那里,而只是父亲才会如此丧心病狂,把她的宝物盗走。

她所收藏的贵重物品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奶奶留给她做嫁妆的金器,在最困难的时候,她也不肯变卖这些宝贝,那怕是其中一件。可是,现在却给父亲全部偷走,一件也没留下,她能不伤心吗?

故事至此,或许大家会觉得,这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家庭悲剧,跟“灵异”二字完全沾不上边?其实,这件事离奇的地方就在于全叔为何会变得如此毫无人性。

本来小霞也想不明白,不过后来她知道了,因为全叔回来了。被二奶把钱榨干后,毫无利用价值的全叔被赶出来,走投无路之下,他只好带着悔意回到或许已经不再属于他的家。他回家后,小霞把他痛骂一顿,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又怎么忍心让对方沦落街头呢!

不过,小霞始终对父亲偷走她的宝贝谨谨于怀,在一再追问之下,全叔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做,只知道二奶叫他回家把所有值钱的东西拿给她时,他本来是坚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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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摄心媚姬 Empty 回复: 第七卷 摄心媚姬

帖子  墨色错落 周三 六月 02, 2010 5:32 pm

不过,小霞始终对父亲偷走她的宝贝谨谨于怀,在一再追问之下,全叔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做,只知道二奶叫他回家把所有值钱的东西拿给她时,他本来是坚决不肯的,但喝过二奶煲的汤后就全听她的。他还说在此之前,每次跟二奶有意见,在喝过对方煲的汤后就会全听她的。

全叔说每次喝过汤后,就会觉得非常爱二奶,没有她不行。所以二奶叫他做什么,他想也不想就去做了。而二奶平时是很少煲汤给他喝的,印象中每次都是经期才会煲给他喝。

可以肯定,二奶煲的汤一定下了药,但下了什么药就不好说了,一般的**似乎难以达到这种效果。小霞是那种凡事一定要弄个明白的人,所以她询问过不少人,最终得到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荡-女经血。

坊间传闻,某些放荡的女子会以自己的经血画符,烧化成灰后混入汤水中给男人喝下,这样男人就会非常迷恋她。别说奉上所有财产,就算要他杀人放火,他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其实某求也曾经听过类似的传闻,据说上世纪末广东沿海一带的“二奶村”中,就有不少二奶会此异术,因而造成不少香港同胞妻离子散。不过,之前只是道听途说,所以某求一直都不太相信,直至遇上小霞才知道原来是真有其事。

火化工半夜于火葬场内疯掉一事,是由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甚至连网名也不让某求公开的网友提供的。他本人在火葬场工作,某天上班时得知昨夜值班的保安跑了,而且一名拿化火室钥匙的火化工莫名其妙地疯掉,在火葬场内乱跑,大叫“他还没死,他要找我报仇”之类的话。他在火化室其中一个火化炉里,更发现还没清理的骨灰。

一般来说,尸体火化后,火化工马上就会把骨灰掏出来。就算白天没掏干净,下班前也会把火化炉清理一翻。所以次日上班前,火化炉里是不可能有骨灰的。他怀疑疯掉的火化工跟跑掉的保安收了别人的钱,非法处理不知名尸体。而“尸体”也许是还没真正死掉的活人,所以在火化时发出尖叫,把火化工吓疯了,保安怕事情败露,当然是连夜逃走。

因为警方至今仍未找到保安的下落,所以此事至今仍是悬案,真实情是否如网友所言,或许就只有保安才知道。

最后,某求得感谢勇敢站出来的耀白同学,虽然某求只给他安排了一个跑龙套的角色,但也算是他不愿意告知某求大学城所在地的回报。

耀白同学告诉某求,他所以在大学城近日发生多宗学生失踪的案件,据他所知至少有双位数字的学生无缘无故地人间蒸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开始时大家只以为这些失踪的同学是被骗去做传销了,学校也加强了这方面的宣传,但还是继续有学生失踪。好歹也是大学生,再加上有学校的宣传,应该不至于笨到还会被人骗走吧!所以大家都感觉到很疑惑,而当地警方对此事更是全面封锁消息,这就是耀白同学不愿意告知某求大学城位置的原因。不过,全国有多少个大学城?想知道是那一个的话,花点时间就行了。

学生失踪的原因至今仍没有定论,不过一具曝尸街头的尸体为此案提供了线索。据说,尸体是半夜里从一辆破旧的面包车上掉下来的,司机到本来想下车把尸体扛回车上,但发现后面有其它车辆驶来时,立刻就仓皇逃走。耀白同学弄到了一张尸检的照片,至于是怎么弄到,他不愿意透露,反正就不是从正常途径获得。因为这张照片实在太恶心了,某求就不拿出来吓唬大家了。

从照片上可以看出,死者被开膛破肚了,而且不少内脏不知所踪,显然是被人摘取了大部分器官。其它事情某求也不用多说了,大家应该能想到,如果您或者您的亲友正在某个大学城里的读书,那可要小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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